驗證了身份,吳涇立刻熱情了不少,引著秦陽入座,親自泡茶招待。
“沒想到裘兄,竟然是從通衢州而來,這一路,怕是有兩三萬里之遙啊。”
“三年前,通衢州異變,想來吳兄已經聽說了吧?”
“略有耳聞。”
“我所在的青林城,早就被搬走,通衢州近乎半廢,那里多有修士,日夜殺伐,謀奪當時逸散出的寶物,我乃是奉命,追截一個小賊,誰想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就到了這里,所幸任務已經完成,這會才敢松了口氣,尋得分店,來歇歇腳。”
“原來如此……”吳涇一臉恍然,而后這才松了口氣一般:“不怕裘兄笑話,我剛才還以為你是商號派來的巡查,著實嚇我一跳,裘兄奔波數年,想來也是累壞了,就在這里好生歇息一下,體驗一下這里的風土人情,回去也不急于一時。”
“那就多謝吳兄了。”秦陽拱手道謝,稍稍一頓之后,這才繼續問道:“對了,昨日我來時,碰到了玄天圣宗之人,他們見面就忙著驅趕,說是哪位長輩豢養的靈寵出逃,忙著抓捕,究竟是何異種,他們如此緊張,還是如同傳聞,玄天圣宗,行事就是如此霸道?”
“哈哈哈,裘兄剛來,怕是不知道,玄天圣宗栽了大跟頭,這幾年一直封鎖消息,但是去年,卻有所泄露,一般人不知道,可是商號各個分店管事,卻都得到了上面傳下的消息。”吳涇哈哈一笑,一臉的幸災樂禍。
“哦?怎么回事?”秦陽面露好奇。
“去年乃是玄天圣宗,千年一次的大祭,按理應當敲響寶鐘,昭告震懾,可是祭典之上,卻一聲未響,于是就有傳言傳出,玄天圣宗的昊陽寶鐘出了問題,真真假假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想要封鎖,已是不可能,于是之后,玄天圣宗就跟瘋了一樣,整日整夜,四處折騰……”
“然后呢?”
“然后?今天長輩的靈寵出逃,明日圍剿宗門叛徒,后日追殺邪道,都是借口,不過是想抓人而已,據說是因為昊陽寶鐘,再也無法敲響,乃是其中關鍵核心,被人盜走,他們整日肆無忌憚,到處折騰,就是為了抓到此人。”吳涇輕輕搖頭,似乎也是不堪其擾。
“噢,對了,我這里還有一張上面傳下來的通緝令,玄天圣宗近來追緝之人不少,可此人應當就是玄天圣宗故弄玄虛之下,真正要抓的那人。”
吳涇拿出一張金紙,擺在桌面上。
秦陽隨意一掃,面無表情,內心也毫無波瀾,只是隨口應了一句:“倒也看不出什么特別。”
“誰說不是,只是上面傳下這張金紙,讓我等注意一下,只能照做。”
“上面的命令,我等自當遵從。”秦陽回答的一板一眼,倒是讓吳涇沒了多大閑談的興趣。
只是心里暗忖,這只是為了一個緝拿賊人的命令,竟然就能追緝數年,橫跨數萬里之地,這位裘管事定然是對商號,忠心耿耿,以后這商號之事,還是莫要在這位裘管事面前談了,說不得他會以為我是在抱怨上面的人……
隨意的一番閑聊結束,吳涇給安排了廂房靜室,便匆匆離開。
秦陽坐在靜室之中,閉目養神,心里默念一聲尼瑪,雖然早有預料,可是真看到,還是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冒火。
竟然又特么被通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