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這少年的力量被鎮壓在黑鍋中心,無法擴散出來,只有蠱惑人心的力量,能延伸出黑鍋一些。
收起黑鍋,秦陽舉目遠眺,尋找著方向。
這個秘境的不小,之前在干枯的河道里,舉目遠眺的時候,曾經推測過。
河道內殘留的沖刷痕跡,還有裂紋浮現的方向,再加上河道上空,交錯的陰河,大致可以判斷,當時落下的地方,應該是河道的上游。
河道深且窄,越向下游,河道就越寬,深度就越淺,按照推測,那條河道的下游盡頭,應該就是這條葬身河的支流的支流,并入更大的支線的地方。
只是這個秘境,應該是只有這一條細小的支流。
之前連煜便是順著河岸的方向,向下下游去的。
秦陽向著內陸深處,前進了數天之后,所見愈發荒涼,除了一望無際的黑色打底之外,連一些類似之前遇到的城墻碎片,都再也見不到了。
稍稍思忖之后,秦陽就調轉方向,向著河道下游的方向前進。
在荒蕪死寂的黑色打底上,前進了約莫十來天時間,秦陽忽然抬起頭,望向遠方。
前方似乎有一點微弱的閃光……
瞬間,秦陽運轉真元到雙目,目中神光湛湛,綻放出刺目光芒,目力被催發到極致。
這時候才看到,起碼上百里之外,有靈光在閃耀,看不清楚具體,卻能確認,這絕對是有人在交戰!
秦陽收回目光,向著那里飛速狂奔。
在這種鳥不拉屎的荒涼秘境里,入口又是極為危險的地方,會在這里大大出手的,十有**是楊帆和連煜。
“這傻女人,不會是真找到楊帆了吧?”
秦陽眉頭微蹙,悶頭狂奔。
在這里又無法飛行,所幸這里平坦無比,不到半個時辰,秦陽就趕到了戰場附近。
只是遠遠一望,秦陽頓時一愣。
交戰雙方,其中一人,的確是楊帆,可是另外一個,卻出乎意料,竟然不是連煜。
而是花想容。
楊帆周身如同染血,血色的光暈,凝為實質,血浪滔滔,侵染里許之地,如同憑空化出一片血湖,刺鼻的血腥味,相隔十數里,都能嗅的到。
只是嗅到這些刺鼻的血腥味,秦陽就感覺周身氣血涌動的速度加快,有種破體而出的錯覺。
稍稍運轉烈火金身煉法,讓縮回到體內的火焰,稍稍滲出一些,籠罩體表,那種血腥味便消失不見。
戰場之上,楊帆速度極快,腳下血浪翻滾,托著他的身體,如同閃爍,不斷的追擊著花想容。
而花想容,面色平靜,一襲白衣飄飄,且戰且退,在這種不能飛遁的地方,她竟然時刻保持在三丈高的半空中。
楊帆腳踏血浪,再次一閃,出現在花想容身前,一拳轟出,就見他的手臂之上,血浪驟然噴涌而出,瞬間跨越十數丈距離,化作一只丈大的血色大手,驟然出現在花想容頭頂。
花想容面色冷淡,不急不緩,一揮大袖,大片閃光浮現,銀光燦燦,似是萬千熒光閃耀。
不過一瞬,這萬千似是螢火的銀光,便化作無數光刃,交錯絞殺,如同銀色的利刃風暴,瞬息之間,將血色大手,絞殺成一片血霧。
而那銀色的風暴,卻去勢不減,籠罩數百丈范圍,向著楊帆當頭罩下。
楊帆面色一變,腳下血浪,忽然將其籠罩在內。
然后便見銀色的利刃風暴墜落,將血浪絞殺,楊帆也不見了蹤影,似是被絞殺成齏粉。
而半空中,血手被絞殺成的血霧,也依然去勢不見,向著花想容籠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