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彎里,環繞著一條銀光,化作輕紗,輕輕的飄向秦陽的脖頸,無聲無息,沒有半點殺意,反而似是妙舞翩翩之時,飄落的馨香,輕輕的拂過鼻頭,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刺痛傳來之時,秦陽渾身的寒毛,才驟然炸起,生死之間的大恐怖,搖曳神魂。
感知之中,花想容依然在很遠,越來越遠,觸不可及,也沒有感覺到殺機殺氣,甚至目光看著銀光匹練,繞過脖頸,竟然都如同反應慢了一拍一般,根本來不及。
心中殺機戰意,都被無聲無息的化解掉,戾氣難以滋生,手腳都如同軟了一般,難以生出殺機,難以趁機轟爆花想容的腦袋。
秦陽瞳孔縮小到針尖大小,心頭警兆如同震天鼓咚咚炸響,可是肉身反應,卻總慢了一拍,只要生出殺機,就難以動手。
眼見這銀光匹練,已經刺破了皮膚,若是繞頸而過,定然會將自己的狗頭斬下,卻偏偏無法反擊。
望著花想容,輕飄飄的從身旁飄落,手牽銀光匹練,他的肉身如同被操控了一般,又像是身體本能的去抗拒下殺手!
“喝!”
秦陽低吼一聲,周身火焰沖天而起,既然中了招,肉身抗拒下殺手。
那就不下殺手好了。
秦陽的大巴掌,向著身側一拍。
“啪!”
一巴掌抽在了花想容的翹臀上。
瞬間,花想容的身體向著側面飛去,白皙的皮膚上,多出來一個焦黑的巴掌印。
那繞頸而過的銀光匹練,也猶如一條銀紗,被花想容帶著飛走,只在秦陽脖頸上,割出來一道三寸長的傷口。
傷口在轉瞬之間,便恢復了過來,連鮮血都沒有滲出。
秦陽后退幾步,后背上冷汗唰唰唰的往外冒。
霓凰天女舞!
絕對是這個,只有這個邪門的東西,才能禍亂人的感知,洗刷人心中戾氣殺機,讓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殺掉,也無法升起殺機,無法下死手,只能死在這最美妙的舞姿之中。
靈臺圣宗的壓箱底絕學,只有歷代圣女,才有資格修習,而靈臺圣宗往前追溯十幾代,僅僅只有兩人修成了霓凰天女舞。
這需要的天賦極為苛刻,根本無法按部就班的教,只能靠個人悟性。
目前靈臺圣宗內,會霓凰天女舞的,就只有那位頗有傳奇色彩的靈臺圣女。
只是圣女的身份,實力卻已經直逼靈臺圣宗的高層,甚至已經算是靈臺圣宗最強的幾個高手之一了。
“你不是花想容。”秦陽死死的盯著花想容,眼神凝重無比。
“呵,都開始說胡話了。”花想容腳踏虛空,懸于半空三丈高,周身銀光閃爍,化作長裙,匹練飛來,化作一條綿延十數丈長的銀紗,環繞在她的臂彎。
“手感不對。”秦陽伸出剛才抽花想容翹臀的右手,搓了搓手指。
花想容的面容一僵,這什么鬼借口?
“你不是花想容,真正的花想容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或者說,真正的花想容,剛才挨我一巴掌,絕對會被我抓住機會反擊,真正的花想容,也不可能這么冷清,她不可能對我的巴掌毫無反應。”
“若你是真的花想容,此前見到我,必然是殺之而后快,不可能認出我卻無動于衷,她不會如此不知道取舍,她不會僅僅為了殺我,就毫不猶豫的燃燒一半壽元……”
“她也不會如此草率選擇死身,不會毫不猶豫的犧牲鬼身,她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將霓凰天女舞練到這種秋風不動,融于無形的地步……”
“我早該發現的,從我知道花想容修練了那邪門的三身術,我就應該想到的……”
秦陽盯著花想容,面色有些復雜,心頭無數過往,不斷的閃過,匯聚成最后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