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之前島上所有的靈氣,天空中源源不斷墜落的靈氣,匯聚成極光,涌向海岸線。
那么現在,三艘戰船的威能,必然已經被催發到極致。
這個老不死哪來的信心能攻破戰船?
秦陽疑惑的同時……
海岸線很是平靜,三艘戰船的虛影,已經化作實質化的光芒,將真正的船體籠罩在內部,光暈凝結,無數的道紋符文不斷涌現,層層疊疊。
這種時候,戰船的防護,已經到了可以讓人絕望的地步。
那實質化的光芒,如同世界的壁壘一般堅固,任誰都無法破開,而這,也是三位船長放心的原因,只要開啟了這個步驟,三艘戰船就是最堅不可摧的堡壘。
然而,所有人都忽略了一點,最堅不可摧的堡壘,永遠都是從內部破開的。
此刻,幽靈號上。
那位一直跟在幽靈船長身后,隱藏在陰影里男人,終于走出了陰影。
他的面頰消瘦,相貌不英俊也不難看,很平常。
唯獨他的脖頸上,有一圈古怪的符文刺青,像是一雙青色的大手,掐著他的脖子。
這個男人走出了船艙,面無表情的與二副擦肩而過,他的手指輕輕彈動,腳步驟然加快。
只見到一絲殘影留在原地,男人的身影,很快在甲板上轉了一圈,回到原地。
隨著男人手掌忽然緊握。
霎時之間,一點透明的絲線,在他的五指間閃現,甲板上所有的水手,無論強弱,腦袋與脖頸,瞬間分離。
鮮血將他們的腦袋沖擊的一飛三尺高,粘稠的鮮血,在甲板上匯聚成小溪,緩緩的流淌。
而這個男人,卻看也不看一眼,轉身回到艙房,不緊不慢的走向船艙的最深處。
沿途遇到的所有人,統統都是一個照面就被斬下了腦袋。
等到來到船艙的最深處,男人一只手貼在木質的艙門上,艙門上浮現出一層幽光,復雜無比的道紋和符文,匯聚成繁雜無比的陣法。
當男人掌中吐出真元,化作密密麻麻的符文沒入其中的時候,木門上卻忽然爆發出一陣強光,轟擊在他的身上。
“轟!”
光暈一閃,男人被轟的倒飛了出去,胸口一下的身體,都被轟成了虛無,小半邊臉都消失不見,眼看著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在這時,一縷黑氣出現在他的身上,恐怖的力量,化作壓抑到近乎爆炸的氣血力量,男人的卻是的臉頰腦袋,開始重塑,缺失的肢體,飛速重生。
短短幾個呼吸之后,他赤身站在原地,那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外和惱怒的神色。
“老不死,竟然在這里防了一手!連我都不知道!”
男人冷笑一聲,再次伸出手掌貼在木門上,一縷黑氣環繞在他的指尖,然后滲透到木門上,那些綻放著光暈的符文,隨著黑氣的侵蝕,一點一點的緩緩熄滅。
待一縷黑氣消耗殆盡之后,又一縷黑氣彌散開,如同蟻群覆蓋上去,一點一點的將木門上的符文蠶食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