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長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上次匆匆跑路的時候,見到一船人都是頭戴褻褲,唯有秦陽在裝逼,心里還曾經感嘆過,這人十有**是自持實力,在南海遇到無頭燈籠,敢這么做的,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
當時說交個朋友,那絕對是真心的。
只是,現在斷長空有點后悔了。
尼瑪啊,以后說出去,怎么認識的?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就是斷長空一身華服,然后,頭上套著一條精致的褻褲,別的什么都沒記住,就尼瑪記住一條褻褲?
斷長空想要露出一個尷尬卻不失禮貌的微笑,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秦陽見到斷長空沉默,嘿嘿笑了笑。
斷空島的人,他是一個都不想打交道,一群摳逼,從上到下,光想拿好處不想出錢,想什么好事呢。
還是別有交情了,費錢。
海面上波瀾起伏,來的船只不少,都在等著浪潮奔涌,直沖天際。
相互之間,頂多就是嘴上占占便宜,誰都沒想在這個時候鬧出來什么大矛盾,打起來那是不可能的。
旁人巴不得有人現在就開打,最好狗日的驢日的統統都死了,就沒人競爭了。
秦陽倒是對現在的情況很滿意。
越亂越好,人越多越好,就算登天潮上去之后的秘境,沒有葬海道君的陵寢入口,也無所謂,這點得失無所謂。
萬一有的話,那就更好,他們就算是找不到入口,那自己也要靠著自己先得到的消息,還有本身的二把刀堪輿知識,客串一把堪輿達人,幫他們找到入口。
讓他們進去淌雷,讓他們進去搶個天翻地覆。
秦陽的目的非常明確,相比跟葬海道君握手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放棄,可以忽略的。
身外之物再多,給你件道器,也比不過自個兒本身的前途重要。
任何事情,任何寶物,都要為這件事讓路。
所以秦陽給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這次就是為了當一個攪局者,當一個好人,當一個攪屎棍……
不,不能這么說,應該是一心為他人,急公好義,樂意助人的好船長。
所以秦陽的心態非常好,這會看著這幾十艘船,看誰都很順眼,看誰……
都像是后面可能會出力淌雷的英雄。
“刀疤,等到登天潮確定了是那一道浪潮之后,中途能幫一把的,就幫一把,據說浪起萬丈,萬一中途脫離了浪潮,恐怕會死的很慘,想到這么多同行,可能會莫名的死很多,我心里就不好受……”
“船長,你放心,這些同行,還有那天拿我們當擋箭牌的,統統都會死的很慘!”刀疤一臉鄭重的保證,而后獰笑一聲:“占了我們的便宜,哪有這么容易!”
“不,我說認真的。”
“船長,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刀疤的臉色愈發認真,堅定的認為這是船長這是怒氣反笑,說的反話……
這么久了,頭次見到船長發怒,刀疤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過的還不錯,罪民的身份有些麻煩,但幽靈號大副這個身份,更有威懾力。
屁股擺正了,自然而然的覺得,那些拿他們當擋箭牌的家伙,真是該死。
“我說認真的,我們這次要當一個好人。”秦陽生恐刀疤真的這么執行了,連忙拉住刀疤,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除了那天見到那艘拿我們墊背的海盜船,其他的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