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純粹的恨意,撲面而來。
那是傾盡死海之水,也無法洗刷掉的恨意。
而一直毫無動靜的嫁衣,感受到這股恨意,身上也浮現出一絲絲怨氣和恨意。
秦陽寒毛炸立,驚恐的爆退里許,這時候周身毛孔里,才忽然噴出一股血霧。
嫁衣身上浮現出的恨意,也隨之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秦陽面色發白,簡直是心驚膽顫。
上次紫霄道君給自己這張小紙條的時候,也只是覺得字中意念很強而已,卻也不至于這么夸張。
而嫁衣平時安安靜靜的,秦陽倒是想要跟她交流一下。
可此刻多出來一點意念反應,秦陽反而嚇到了。
若嫁衣的恨意和元氣爆發開,力量逸散,他便是首當其沖的炮灰。
嫁衣十有**不會顧及到他……
之前就曾經隱隱察覺到手環里有什么動靜,可是當時察看了一下也沒發現有什么問題。
知道方才,木盒的反應越來越大,才終于找到哪里有異樣。
懸在半空中的黃紙,綻放出刺目的神光,隱約之間,似是聽到一聲鏗鏘有力,恨的咬牙切齒的嘶吼。
“奸佞小人。”
黃紙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中心的那片陰影里。
金光照耀之下,陰影逐漸消散,似是朝陽,驅散了黑夜的陰暗。
陰影之下,一尊三千丈高的九層黑塔,懸立在道宮之上。
黃紙所化的神光,飛躍到黑塔頂端,重新化作一張黃紙,貼在上面,如同鑲嵌在塔身之上,渾然一體。
相隔甚遠,按理說早已經看不到貼在那里的一張尺長的黃紙。
可一眼望去的時候,腦海中卻瞬間浮現出那四個大字,如同親眼所見,本能的反應。
連心中那點懷疑和不確定,都隨著消失不見。
如同那四個字就是不容置疑的天地至理。
秦陽眼神顫動,心中生出一絲寒意。
他現在無比確認一件事,那便是葬海道君乃是一位奸佞小人。
連懷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念頭,都根本無從升起。
仿佛,天生就該如此。
秦陽將意識分出一絲,沉入體內。
丑雞正站在昊陽寶鐘上,對著被鎮壓在海眼魔石之下的魔手,揮舞著翅膀,瘋狂念叨。
“你出來的,我跟秦有德不一樣,我也是被他拐來的,我們同病相憐,我不會坑你,出來啊!”
“你跟他有什么不一樣?”
“怎么可能一樣,秦有德缺德冒煙,滿肚子壞水,眼睛一轉,就能想出來百八十個坑人的法子,我……我……”丑雞喋喋不休,正說著呢,看到秦陽的身影在一旁顯化出來,頓時卡殼了……
“哎呀,秦有德,你什么時候來的,我幫你看著黑影呢……”丑雞干笑不斷,假裝秦陽沒聽到。
“呵呵……”秦陽扯了扯嘴角,懶得跟丑雞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