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雞,你大爺,敲里嗎!你等著,看我怎么給秦陽說!”
“你去啊,誰不說誰就是瓜皮,你說了我絕對不否認。”丑雞笑的眼睛都斜了:“不過,咱們看看秦有德是信你,還是信我?”
“尼瑪……”
“我媽都死了好幾萬年了。”
“……”黑影都快氣炸了,瘋狂的嘶吼咆哮:“敲里嗎!敲里嗎……”
“呲溜……呲溜……”丑雞翹著二郎腿,躺在昊陽寶鐘上,不停的吸溜魔手里溢出的力量,靜靜的聽著黑影發狂……
這就是勝者的心態啊,果然聽著謾罵才能覺得自己贏了,再讓秦有德說本老祖智商有缺陷……
……
而這邊,秦陽握著嫁衣的一只手,滿臉鄭重。
“嫁衣,你放心,只要我不死,就一定帶你離開這里。”
嫁衣毫無反應……
秦陽松開手,心里暗忖,這手可真是藝術品,當真是手如柔荑,膚若凝脂,連指甲都像似慢慢挫出來的,完美無缺。
而且還能輕輕一揮,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輕輕松松的轟碎一座山頭……
除了有點冰涼,寒氣太重……
想想前面的優點,最后這點也不算缺點了,算特點。
心情不錯,秦陽邁著步子踏上臺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摸了手,嫁衣竟然也沒反應,這就是個好的現象。
不怕哪天意外的碰到什么不該碰的地方,被嫁衣一巴掌將腦袋拍進胸膛里。
登上臺階的最后一層,一步踏空。
如同上一次一般,眨眼間,便換了一個地方。
這一層不大,頂多只有數十里地,一座座墳塋,稀稀拉拉的點綴在大地上。
陰氣很重,死氣也很重。
這些墳塋盡數被復雜的禁制籠罩,危險的氣息,到處都是。
秦陽稍稍看了兩眼,便絕了給這里埋葬的前輩換一口新棺材的想法。
禁制的等級都極高,而且逸散出的氣息,無不是惡毒狠辣,甚至還有幾種,秦陽能認出來的,玩的竟然都是同歸于盡的把戲……
其中一座墓碑只有半人高,后面一座普普通通的土墳包,表面覆蓋的禁制,也沒什么太危險的氣息。
而秦陽當年在盜門的陵寢學習的時候,正好跟蒙師叔學過辨認。
此為內封法禁,乃是從內而外的禁制,只要有人常識破解,整個禁制都會瞬間坍塌,將破解之人連同墳塋之中的一切,一起坍縮放逐到無盡虛空之中。
死人不在乎,可活人就真的玩完了。
能認出來的,要么無法破解,要么一時半刻破解不了,至于不認識的禁制,那就更不敢碰了。
秦陽滿臉遺憾的看了一圈。
“可能上天都不讓我挖墳掘墓,要我當一個好人吧……”
正準備繼續前進,抬頭一看。
青天之下,兩輪血色的彎月,閃耀著妖異的光輝,掛在天上。
一道烏光在遠處沖天而起,漫天塵埃,在烏光周圍翻滾著輻射開。
過了幾個呼吸之后,才聽到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似是千軍萬馬,裹挾著沖擊波與塵埃,如同沙塵暴一般滾滾而來。
秦陽伸出手,擋在身前,任由狂風吹拂而過。
片刻之后,塵埃落定,只見遠方,沒有頭顱的血月死侍,立于一座千丈高的墓碑之上。
墓碑上如同鮮血銘刻著八個大字。
血月死侍夜淅之墓。
而他的對面,一尊百余張高的漆黑佛陀虛影,跌迦而坐,手捏金剛印,懸于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