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好了再說!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最后一次編出來一個謊話糊弄住我的機會。”秦陽厲喝一聲,一個耳光抽了上去。
張正義訥訥無言,好半晌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秦陽看著來氣,又是給了他一腳,金刀大馬的坐在桌子前,拿出酒杯酒壺,自斟自飲。
“你不說,我幫你說吧。”
“從最初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蠢貨,上次讓我背黑鍋,有情可原,你這家伙,看起來不著調,有時候挺蠢,可是我卻知道,你滿肚子心眼,做事也不會真的沒了分寸,上次權當玩鬧,可這次,你總不至于蠢到,用我的身份和樣貌,去連挖了幾十家祖墳。”
“開始我聽了之后的確火大的很,可我給蒙師叔傳了信,他竟然沒反應,默認了我的做法,他們是知道我說出來就肯定會去做,他為什么一個字都不說?蒙師叔不說話倒是能理解,他徒弟犯了錯,坑了下一代傳道人,他不能說情,可我師尊竟然也不出來調停?”
“從那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越想越不對勁。”
“你這么怕死,怎么敢讓我背這么大的黑鍋,你是真的不怕死么?真的蠢么?不對,張師弟,咱們可是老相識了,你胡鬧,卻總能把握好分寸,不至于讓人起真火,這次為什么做的這么蠢?”
“我身為盜門下一代的傳道人,說句極端的話,盜門的人全部死完了,傳道人都不能死,至少是絕對不能被自己人坑死,若是你自己讓我背這么大一個黑鍋,將我的名字和樣貌,放到了所有人面前,不用我出手,甚至不等你挖幾十家祖墳,蒙師叔便會第一個出手,將你活活溺死在糞坑里!”
“想到這,我就忽然明白了,蒙師叔知道,我師尊也知道,對吧?”
“我最近一直在南海的消息,他們肯定都知道,而我師尊之前還勸我,回宗門看看,你這邊逃不下去了,就往南蠻跑,你是知道我也來南蠻了吧?”
“只要我來到這,肯定會知道這件事,而且我也會第一時間怒火攻心,沖過去將你活活打死,甚至會在外人面前,將你弄死,洗脫我自己的嫌疑。”
“于是,外人知道的情況就變成了,有一個膽大妄為之徒,以為幽靈船長不會踏足大荒,所以冒充幽靈船長的身份,在南蠻以北,大嬴神朝南部邊境十八州,挖人祖墳,興風作浪,然后被幽靈船長知道了之后,怒火攻心,親自出手,將這位賊子擊殺。”
“一場鬧劇,完美謝幕,死的賊子是誰?沒人知道了,他已經被怒火上頭的幽靈船長剁碎了喂狗。”
“唯一吃虧的,就是那些祖墳被挖的門派,挖走的東西呢,誰也不知道賊子藏到哪了,大家也不會去懷疑信譽高到不容懷疑的幽靈船長私吞了,畢竟,連寶冊都拿出來賣了,怎么會貪圖這點利益自毀長城,而且順理成章的,幽靈船長也正好露了個臉,踏足了大荒的土地。”
“至于為什么要偽裝成我?”
“因為只有我來親手打死你,你才能有一線生機,若是你死在別人手里,定然會被挫骨揚灰,讓你神形俱滅,便是你有不死神凰神通護體,也屁用沒有。”
“張師弟,我沒說錯吧?”
秦陽一邊喝酒,一邊說,語氣愈發的平靜,可是張正義卻聽的渾身寒毛炸立,滿臉驚悚,哆哆嗦嗦好半晌才說出一句話。
“秦……秦師兄英明。”
“這誰的主意?”
張正義猶豫了一下,就見秦陽眼中寒光一閃,頓時,張正義一個哆嗦,脫口而出。
“衛師伯的主意,我師父幫忙參謀,跟我沒關系,我也怕……秦師兄,別,我也有份,我就是稍稍幫襯了點,誰想到,他們竟然讓我去做,我也不想死啊,我是真不敢啊,秦師兄,我真的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