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達成的協議,沒履行,它半途跑了,這不符合它的行事觀念,可若是不跑,血脈里傳來的信息,有讓它不能跟著秦陽去。
可是誰想到,半路上又遇到了這個可怕的瘋老頭。
而現在,瘋老頭將它捏在手里,明顯是跟秦陽去同一個地方了。
瘋老祖一路前行,來到了河邊,看著河中忽然浮現出的無數奇形怪狀的鬼物,瘋老祖張口一聲大喝。
目力所及,無數鬼物驟然爆開,化為飛灰。
瘋老祖站在岸邊,望著這條無邊無際的大河,皺眉苦思,然后一只腳踏入河中。
霎時之間,河水猶如沸騰了一般,而瘋老祖身上的氣勢也開始節節攀升,面目猙獰,好半晌,瘋老祖才抬起腳,將一只腳從河水中拔了出來。
只是這時,他的鞋底已經化為烏有,腳底板上的血肉,也消失不見,露出慘白色的骨頭。
“嘎吱……嘎吱……”
搖櫓的聲音傳來,薄霧里,高瘦的擺渡人,撐著破船靠岸。
看到擺渡人的瞬間,瘋老祖目中神光湛湛,神情肅穆,似是恢復了一絲神智,主動后退一步,微微欠身行禮。
“見過閣下。”
擺渡人不言不語,伸手一指,船頭出現一個木盒。
“應當的。”瘋老祖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中捏著的陰悖獸,鄭重其事的將其放入木盒里。
登上了船,孤舟載著瘋老祖向對岸駛去。
而木盒里,陰悖獸掙扎著想要沖出來,卻如何都沖不出這個連蓋子都沒有的普通木盒。
木盒緩緩的化作虛影消散,四只眼睛里滿滿的絕望的陰悖獸,也隨之一起消失不見……
……
又是半日之后,又有人來到這里。
來者一位白頭白發,卻面若少年,一襲花里胡哨的彩裝,肩膀上站著一只羽毛五彩繽紛的大鳥。
抵達岸邊之后,少年靜靜的等待著,待擺渡人撐船靠岸。
站在男人肩膀上的五彩大鳥,對著擺渡人微微頷首,口吐人言。
“有勞了。”
而后才對白發少年吩咐道:“天麟,付錢。”
白發少年點頭稱是,拿出兩枚模樣古怪,氣息也透著陰冷怪異的銅錢,丟入木盒之中。
……
再過一日,岸邊又來一人。
一位滿臉滄桑,頭發參雜著白發的滄桑哥,背著他的女人,來到了岸邊。
這一次,一直全程不言不語,甚至都沒什么別的動作的擺渡人,在見到滄桑哥之后,卻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滄桑哥欠身回禮,丟出一片破舊的紙幣到木盒里,在落入木盒的瞬間,看起來普普通通,猶如一張破紙的紙幣,才閃過一絲微光。
“有勞前輩了。”
兩個人,只付了一個人的船票錢,擺渡人卻沒有阻攔,依然帶著他到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