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的確是打算給崔老祖說很多事情的,也打算將寶冊直接送給崔老祖,了卻崔老祖的惦念。
誰想到,現在竟然是這個結果,崔老祖連他要說什么,其實都已經猜到了……
不過,想想這樣,對崔老祖其實也更好一點。
整個黃泉魔宗,有資格去嘗試修行黃泉秘典的人,本來就不多,而能修成黃泉秘典的人則更少。
縱然是現在的宗主,主修的法門,也不是黃泉秘典。
整個黃泉魔宗里,現在修成了黃泉秘典,還活著的人,只剩下三個。
一個為宗內立下過赫赫功勞的耄老,他有一個后代,生有寒水寶體,如此才讓他有了觀摩黃泉秘典的機會。
此刻才剛剛筑基成功沒幾年時間,暫時可以忽略不計。
另一個是趙榮輝,他倒是年輕,而且有神門巔峰的境界。
最后一個就是崔老祖,年紀雖大,可境界卻最高,讓他重新銘刻寶冊,估計是沒可能了。
可若是崔老祖壽元耗盡之前,能僥幸將境界再次拔升,以后他一對一的傳下傳承的機會,就非常大了。
若是沒有寶冊在,崔老祖就相當于一個有數量限制的,活著的寶冊。
他對于黃泉魔宗的意義,就會截然不同,以后在宗內的地位和待遇,也會水漲船高。
想來也不會再出現類似之前黃泉脈主,背地里要坑死他的事發生了……
這樣其實也挺好。
了結了一樁心事,秦陽心里舒暢了不少,跟崔老祖之間,也像是少了那么一層薄薄的隔閡,雙方更加親近了些,也更默契了些。
師徒倆坐在這喝茶談心,從修行到時事,再談到當年崔老祖,當年認識那些老朋友和老仇敵之時的一些往事。
一晃就到了深夜,崔老祖也放下了心頭的掛礙,很是灑脫的走了,繼續去研究他的東西。
而秦陽又來到的側面一座山頭的斷崖邊,到了之后,才發現這里已經有人了。
“原來是秦師叔啊,不知秦師叔,深夜來此做什么?”趙榮輝靠在石頭上,揣著個酒葫蘆,隨意的揮了揮手,算是見禮了。
“這里能看到俯瞰魔宗駐地,視野最好,我來這里吹吹風,喝喝酒,你大半夜的,在這里干什么?”秦陽也自顧自的拿出個酒壺酒杯,自斟自飲。
“黃泉脈主死了,我心里頭痛快了,卻又擔心魔宗處境……”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來慶祝的。”秦陽大笑一聲,坐在趙榮輝對面:“正巧了,我心里也痛快,但我就不擔心什么魔宗處境。”
“秦師叔,你這……”
“別秦師叔、秦師叔的叫了,我之前就是惡心一下黃泉脈主,才拿這個壓他的,弄的現在,大家都覺得我自持輩分高,胡亂壓人,這輩分什么的,也就明著不能亂,私下里的,看順眼的,咱們各交各的就行……”
“哈哈哈……”趙榮輝大笑三聲,舉了舉酒葫蘆:“那秦兄,我們來干一杯。”
“干!”
連干了三杯之后,趙榮輝才繼續道。
“秦兄,你說不擔心魔宗處境,是什么意思?”
“還能有什么意思,往小點說,南蠻魔道三峰,各自折損了一位脈主,浮屠魔教衰落已成定局,幽冥圣宗又因為鬼坑內耗,損失不小,不客氣的說,黃泉魔宗不過損失了一個誰都不喜歡的脈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哦?往大了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