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么……”秦陽砸吧了下嘴,拿出個令牌,擺在地上:“你說這個?本來我是要還回去的,仡樓前輩說著東西沒什么用,讓我留著作紀念,什么時候回南蠻之地了,行事方便點而已。”
“少主,奴婢以為您還有三生鬼柳在身,沒想到您……竟然還有黑黎的鬼神令?”寒香一臉震驚……
秦陽嘴巴一抽,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你說這個?”秦陽又拿出三生鬼柳的枝條:“這個啊,是白黎的綠叔叔……唔,是那位前輩,想要忽悠我回答個問題,送我的……”
“竟然不只是三生鬼柳的枝條,竟然是鬼鞭?”
“這是假的,是仡樓前輩,仗著跟白黎的前輩關系好,做出來的冒牌貨,其實它就只是一根三生鬼柳的枝條而已,白黎的前輩為人大方,見人就送柳枝,這就是很平常的一根而已。”
“少主,您果然是少主,三黎信印,奴婢之前接到消息,還以為是婆婆……是奴婢不好,竟然未能相信,第一時間去侍奉少主。”寒香跪伏在地,一臉悲痛自責的樣子……
秦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完了,又忘了一點,白黎的信印,的確是假的,可是仡樓大佬當時還吹噓過,這假貨,除了白黎的那位前輩之外,無人能看出來是山寨的贗品……
再想到當時離開的時候,那幾位前輩說的話……
“秦陽啊,噬心蠱你留著吧,有此物在身,尋常蠱蟲,根本不敢近你的身……”
禾孝老婆婆這么說,秦陽想到自己遭了這么多罪,只是個蟲子尸體而已,留著當紀念品吧。
“秦陽啊,令牌你留著吧,當個紀念也行,你修成了巫咸經,怎么說也算是半個黎族人,正式的身份呢,太麻煩了,你留著令牌,以后有空回來看看,進出也方便些……”
這是仡樓大佬的說法,秦陽覺得這令牌其實沒什么用,說是能調動黑黎鬼神,可若是沒仡樓大佬點頭,這東西就是個擺設。
想想也是,有這個東西,進出黎族的時候,的確方便的很,根本不會被那里的防護迷惑。
還有白黎的綠叔叔,脾氣最好,知道了白黎印信是假的,也只是樂呵呵的笑了笑……
此刻回想起來,才終于明白,都是套路啊。
難怪這個寒香,只是看到個噬心蠱尸體,見面就喊少主……
早就被那幾位前輩套路了。
聽聽這個稱呼,就知道肯定背負著什么巨大責任和義務。
而且還不跟他說,就弄了個性情執拗的麻煩女人在這里蹲點。
也幸好這姑娘靈醒,根本沒信禾孝老婆婆的話,可自己為什么非要來這里?
噢對了,樂期頤,都怪他。
當年被盜門拐上了賊船,秦陽就很不樂意,尤其是聽說了盜門仇大苦深的過往,還有很不妙的現狀,當時就想跑了。
無親無故的,又沒有長久培養出來的感情,憑什么讓他來背負這些?
還有這個下一代傳道人的身份,要不是自己三觀正,為人善良,早就重新找個人,把這個鍋甩給對方了。
再說,被放養了這么久,這些混蛋不聞不問的,好幾次差點掛了,都是靠自己不要臉,又很會抱大腿,才化險為夷。
他們也不說給弄個護道人之類的高手高高手。
秦陽心里要說沒點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因為從上賊船的那一刻起,就下不了船了而已。
現在黎族的人,竟然還想讓自己上套,不知道同樣的招數,對自己無用嗎。
看起來挺有誠意也不行。
以為送印信,送美女上門,就能讓自己上當?
絕無可能。
美女有游戲好玩么……哦不,美女有修行好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