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位胡子打理的一絲不茍,面帶笑容,挺著將軍肚,看起來憨態可掬的中年男人,立刻走上前一步,拉住樂期頤的手臂。
“期頤啊,多年未見,沒想到你已經這般大了,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不到一歲呢,當時就尿了我一身,我當時就給你父親說,小孩子有前途啊……”
“見過州牧大人,有勞州牧大人親自來迎,期頤實在是過意不去……”樂期頤想要行正禮,卻被州牧拉住了手臂,佯裝不高興的回了句。
“期頤啊,叫什么州牧大人啊,太見外了,我與你父親乃是世交,過命的交情,叫一聲伯伯就行了,可別叫什么州牧大人,這不是打我臉么……”
州牧三兩句話,就將樂期頤搞的實在拉不下臉了……
“小期頤啊,今日怎么這么沒禮貌,見了人,怎么也不給師叔介紹一下。”秦陽樂呵呵的上前一步,責怪了一句。
樂期頤暗暗松了口氣,連忙將手臂掙脫了出來,退后兩步。
“秦師叔,這位就是黔俞州牧,許文程許大人。”
“許大人,這位乃是家父的師弟,秦陽秦師叔,此番是受家父之邀,來南境修養的。”
“原來是州牧大人,失敬失敬,期頤這孩子呢,有時候是傻了些,可還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州牧大人,請勿見怪。”秦陽上前一步,拱手行禮。
“噢,原來是汝陽侯的師弟啊,既然是自家人,老夫就托個大,叫你一聲秦老弟吧,秦老弟從朝外而來,想來如此反而是少了幾分拘束,既然來了,可莫要客氣,當自己家就行。”許文程心里暗道一聲可惜,面上卻還是很熱情……
“好,我就喜歡許老哥這樣的痛快人,既然都是自己家的人,那也容我冒昧了。”秦陽哈哈一笑,拍了拍樂期頤的肩膀:“期頤這孩子臉皮薄,看上你許老哥府上的侍女,不好意思說,我這個做師叔的,就只能代勞了,許老哥應當不會吝嗇吧?”
“我當是什么啊,只是個侍女而已,期頤喜歡,那就帶回去吧,等下差人給管家說一聲就行,何勞秦老弟開金口啊。”
“我這人辦事喜歡有效率,不喜歡拖沓,許老哥也是快人快語,痛快啊。”秦陽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多。
而樂期頤漲紅著臉,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期頤啊,剛才那個姑娘叫什么來著,你跟人家聊的那么投機,不會是連名字都不知道吧?那你可是枉費了師叔如此冒昧,替你開口了。”
“叫田甜……”
秦陽笑的意味深長,轉過身,望著許文程。
“許老哥聽到了吧,就是一個叫田甜的侍女,看她打扮,應當不是什么重要職位,能派來接人,想必在府內也不受寵,如此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許文程面上的笑容,終于有點僵住了……
那位吸髓妖女,可是他的重要臂膀,可話都說出口了,他還能怎么辦。
此刻再看這位看起來甚是年輕的秦陽,莫名就覺得此人甚是討厭,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情,就被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攪和的一塌糊涂。
果真是蠻荒之地來的貨色,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面色蒼白,腳步虛浮,肯定不是什么好貨色。
不然的話,哪有剛見面就討要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