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萬算,也未曾想到,這位恐怖的家伙,竟然會當面親自開口討要,此刻他想的,怕就是怎么吃才算最好吧。
滿心絕望籠罩心頭,這等死,等著被人吃掉的感覺,著實比現在就死了還要折磨人……
坐在上首的許文程,面上帶著笑意,眼看著樂期頤那緊張的小模樣,一顆心也放下了大半。
本來不準備要田甜出手的,就是為了不落話柄,可現在既然人家主動要求了,順水推舟,也未必全是壞事。
只是許文程,卻壓根沒想到,這位魅惑男人的專業水平極高的吸髓妖女,此刻早就被嚇的六神無主,能勉強保持著鎮定,面上不露出什么紕漏,已經是專業素養足夠高的原因……
宴席開始,府內果然上了不少珍貴的食材,而且全是肉。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弄到這么多珍饈佳肴,顯然不是臨時準備,而是府內早就有存貨。
許文程不說什么,只是一個勁的勸吃勸喝,秦陽甩開了腮幫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氣,這點菜肴,也就是塞塞牙縫而已,不用擔心吃不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樂期頤悶頭吃菜喝酒,被許文程寄予厚望的田甜,因為秦陽不時瞥過來的眼神,不時的一個哆嗦,早就功力大減,全程都在劃水,這才放過了樂期頤一馬。
而秦陽呢,更不可能主動挑起話頭,反正許文程不說,大不了就當是來吃個頓飯唄。
可許文程呢,卻實在是忍不住了。
“期頤啊,這次請你來呢,實在是有些事,想要跟你說一下,你回去了給汝陽侯大人,稍稍轉達一下……”
“許大人,我師叔在這呢,有什么事,就給我師叔說吧,若是回去之后,父親大人知道,有長輩在場,我卻不知禮數,定然不會讓我好過。”樂期頤看了一眼秦陽,老老實實的將秦陽推出來。
“是啊,許大人,你想要說什么,轉達給我師兄什么話,跟我說就行了,期頤還是個孩子,跟他有什么好說的。”秦陽一抹嘴,當仁不讓的頂在了坦克位,就讓樂期頤感受一把,什么叫做躺贏。
“這……”許文程臉上的笑容,有點僵,恨不得當場跳起來,將鞋塞在秦陽的臉上。
“是啊,許大人,出門在外,都是我師叔做主的……”樂期頤打了個腔。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么嘴,沒禮貌,吃你的飯。”秦陽臉色一沉,張口呵斥了一句。
樂期頤果斷閉嘴不言,在一旁悶頭吃飯,瘋狂劃水。
“許大人,我之前聽說,什么青蓮劍派被臣田侯滅了,這怎么又莫名的牽扯上前朝了?”
“這事說來話長了,的確是跟前朝有關……”許文程嘆了口氣,算是徹底放棄了,看樣子,現在如論如何,都別想稀里糊涂的糊弄人了,有這個難纏又不要臉的貨色在,不說清楚怕是連說的機會都沒了……
“就算牽扯到前朝,許大人貴為一州州牧,地位尊崇,這事也跟許大人扯不上關系吧?”
“若只是牽扯到前朝的一般事情,我倒是不急,可是你們不知道,這次,可是牽扯到前朝的玄鏡司了……”提起這個,許文程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你常年在神朝之外,怕是不太清楚,我大嬴神朝的定天司,便是仿照了前朝的玄鏡司而建,職能也是取了玄鏡司的一部分權限,遠沒有當年的玄鏡司那么大的權柄,而南境,原本是前朝疆土,現在牽扯到前朝玄鏡司,這個最隱秘的機構,牽一發而動全身……”
秦陽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心里瞬間就明白了。
難怪這位黔俞州州牧,明明跟九指神侯干的事情沒什么關系,還慌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