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陰氣流轉而出,盤旋在他的體表,眨眼間,那種無形的壓制,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塊令牌是當初在越雉脈主身上摸到的,用法還是后來有一次跟第二劍君說起的時候才知道的。
當初越雉脈主,就是憑借著這枚酆都令,才能在上古地府的碎片里,實力不受壓制,可以完全發揮。
思來想去,也沒想到,秘庫會在一塊上古地府的碎片里。
不過想來也是……
在這種地方,天生就帶著上古地府的氣韻,無論是誰拿到什么線索,也別想憑空推演出位置。
就算是有輿圖,怕是也只能這么一步一步的找過來。
只不過放眼望去,一片荒涼,根本沒有想象中秘庫那種,靈石山一座有一座,靈脈一條又一條的感覺。
秦陽飛到半空中,運足目力遙望,看到的依然是一片荒蕪,黑色的大地。
這邊飛出不過幾個呼吸,秦陽心中一動,猛的回頭,向著來時的秘境之門望去。
就見面目猙獰的卞蘇武從里面走了出來。
卞蘇武咬牙切齒,面目扭曲,看到秦陽之后,仰天怒吼。
“勞西谷!你沒想到吧,我還沒有死!”
秦陽的確驚到了,這貨竟然還沒死?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徹底撕破臉了唄,如今在這里,已經是必然要分出個生死了。
“我的確是好奇,你怎么可能沒死?不妨說說,反正現在咱們誰也跑不掉,必須有一個人死在這里。”秦陽也不驚慌,靜靜的懸在半空。
卞蘇武環顧四周,再感受著那種壓制,心中的暴怒,也稍稍平復了一些,冷笑一聲。
“你這等蠻夷,如何能知道世間寶物眾多,神朝之中更多,我還真的差點就死在虛空風暴里了。”
“為此,我的大寶金鐘,費心八十年滅門才得到的寶器,就這么毀了,我統御軍中,內有神朝龍氣的金印,也毀了,若非父親大人來之前,將大帝賜予的萬法如意贈與我,我可能真死了,死的憋屈,死不瞑目。”
“若不殺你,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卞蘇武雙目通紅,想到之前的危局,心中的殺機,就化作殺氣噴涌而出,不將秦陽千刀萬剮了,他是沒法平靜下來了。
多少年下來,就這么一次,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甚至沒有動手,就坑的他自己去送死。
胸中的憋悶之氣,就快要炸開了。
秦陽輕輕閉了一下眼睛,伸手一抹,驟然浮現出一柄血刀,體表有一層黑色的力量浮現,體內真元噴涌而出,化作狼煙沖天而起。
頭頂上,一口金光燦燦的小鐘也隨之浮現。
“原來是大嬴神朝聲名赫赫,只有大帝親自賞賜,才會擁有萬般神妙的萬法如意,號稱心想事成,無需修成秘法,只需要催動萬法如意,立刻就能達到同樣效果……”
“你之前不著痕跡的坑死那些人,靠的就是這個啊,難怪我什么都沒有察覺到,多謝你解惑了,來吧,我也想看看,我的實力到底到什么地步了。”
“只是分個生死而已,你何必如此難以自持呢。”
話音落下,秦陽周身氣息就驟然變得森冷,目光也冰冷一片,狂暴秘法催動。
手中的化血魔刀,發出一陣顫抖,如同即將飲血的歡呼。
既然要分生死,那就賭上一切,一口氣將人打死,別玩什么試探,獅子搏兔要盡全力。
念頭一轉,秦陽的雙目就血紅一片,目中金光血光閃耀,周身籠罩的魔手力量,與體內噴涌而出的真元,匯聚到一起,氣血更是化作血色狼煙,直沖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