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情況,自然是最適合翻出來的時機。
“得罪了。”韓安明手握銀鏡,對著臣田侯一照,銀鏡之上,道道光華浮現,片刻之后,銀鏡之上,倒映出一輪血月,血月之下,一直殺氣沖霄的猛虎,做出猛虎下山之勢。
只不過,這血月卻非滿月,而是缺失了一部分。
看到這幅畫面之后,韓安明收起了銀鏡,對著臣田侯一拱手。
“既已查明,下官告辭。”
“韓大人留步……”
“侯爺不必多言,定天司的規矩,侯爺是懂的,我等只管查明,如實上奏,如何裁決,那是陛下圣心獨斷,于我等無關。”韓安明打斷了臣田侯的話,轉身欲走之時,才低聲念叨了一句。
“家師托我轉告侯爺,侯爺此次栽了大跟頭,畢竟,前朝可是陛下最忌諱的事,可侯爺未必是毫無生機,如何做,全看侯爺自己如何抉擇了。”
“韓大人,本侯并非要詭辯,只是有些話,要稟明圣上而已。”
“侯爺請講。”
臣田侯跪伏在地,口中沉聲道。
“臣辦事不利,以至于前朝玉璽遺失,遺禍無窮,是臣罪有應得,然擅自犯忌諱,修行三身寶術,實在是臣一心為了神朝,臣的化身,把持南蠻之地魔道三峰之二,本欲兵不血刃,一口氣吞下南蠻之地,為神朝開疆拓土,賀陛下不世之功,臣為神朝效力多年,已然大半生已過,有錯就罰,臣無從辯解,只是臣的中心,毋庸置疑,天地日月可鑒!”
越說,臣田侯的語氣就越是激動,直到最后,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侯爺請起,下官自會一字不落的稟明圣上。”韓安明也略有動容,自是知道,臣田侯的忠心,毋庸置疑。
也正因為這悠悠萬載不變,才換來了如今的寵信。
……
一晃十來天過去,秦陽的閉關之地,汝陽侯送來了秦陽特意囑咐要的情報。
這情報是獻國公那得來一手情報,直接通過了許文程傳到了汝陽侯這里。
“秦陽,你要旨意已經下來了,陛下圣心獨斷,當真是對臣田侯寵信之極,無人能及,這一次竟然還有兩封旨意,任其選擇一個,一個不過是降爵罰俸,削了他的兵權,一個也只是讓其前往北境苦寒之地戍守北疆。”
“有勞師兄了,我閉關到了緊要關頭,不多言了。”靜室之中,傳來秦陽的聲音,之后就再無音訊。
而靜室之中,兩個一模一樣的秦陽站在那里,其中一人盤膝坐在中央的蒲團上,另一人點了點頭,化作虛無消失不見,只有一根頭發,隨之飄散了下來,被另一人收走。
遙在萬里之外的秦陽,微微一怔,就得到了要得到的消息。
“降爵罰俸,削了兵權,嘿,以我對九指神侯的了解,他絕對不會選擇這個寬厚的選擇,失去了兵權,他豈不是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哪怕去北境戍邊,依然有兵權在手,只需要好好經營,說不定屆時,南境北境都會有他的勢力……
這位大帝對九指神侯可謂是寬厚之極啊,恩寵無人能比,竟然還用兩封旨意讓他選,不虧是幫助過大帝開疆拓土,滅國屠城的人……”
秦陽蹲在一座山的山頭,耗費了十幾天的時間,結合山川地勢,改動這里的地氣走向,讓其如同因為地震的原因,自然而然的化作一座天然迷陣。
只是做出了引子,就任由大陣演化,威能不是太強,卻勝在自然,不找到關鍵所在,根本難以破解。
而這里,就是從離都來的人,進入臣田州府城的必經之路。
一晃三天的時間過去,終于看到三艘白玉舟,從北面飛來,路過這數十里之地。
很快,白玉舟就迷失在這片偽天然迷陣之中,在秦陽的眼中,白玉舟一直在數十里之地繞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