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獻國公,在圣上面前,你難道不會說本侯也是被人煉成了化身么?此刻為何會這般問?”
“不錯,我的確是這么猜測的,可終歸只是猜測而已,處理的時候自然只能按照最保險的來,你死了就是因為,誰都不能確定,你是不是還是臣田侯,所以,誰都救不了你。”
“哈哈哈哈……”臣田侯仰天大笑,滿臉悲憤:“萬載忠誠,屠城滅國,開疆拓土,以身犯險,數百次險些殞命,竟然死在了那一絲不確定。”
“臣田侯,你說是不說?化身是誰?玉璽在哪?”
“呸!豬狗一般的東西!”臣田侯張口啐了一口,差點吐到獻國公臉上。
“好,不說也無所謂,實話告訴你,陛下已經下旨,舉國之境,神朝之人,無論是公侯,還是皇子,統統都要接受審查,但凡有修禁術者,格殺勿論,你不說也無所謂,處理的時候,自會按照追緝你的化身來處理!”
獻國公冷笑一聲,眼中寒光乍現。
“神朝之地,修禁術的人,必然不止你一個,屆時,無論是查到誰,都會按照那是你的化身來處理,你生前仇敵滿天下,死后反而會更多!只要有朝一日,你另外一個化身被人發現,呵呵……”
獻國公拂袖轉身,走到牢獄門口的時候,瞥了一眼獄卒。
“好生照看,無論他說了什么,都一字不差的記下來,哪怕是如同瘋狗一般,肆意攀咬朝中重臣,也要一字不差的記下,之后可是要呈上御前的。”
獻國公離去,而牢中的臣田侯,目呲欲裂,一口鋼牙都快咬碎了。
被抓到了這里,數日的時間,早已經有了猜測。
他并沒有反叛,可是國運之事,做不得半點虛假,他的確是被前朝冊封,而且是最緊密的冊封,生生世世都是前朝的人。
他猜到可能是當日的圣旨,可是當時除了要親自簽名之外,就無半點不妥的地方了。
哪怕確認了他被人陷害,此刻也已經無用了。
臣田侯滿腔悲憤,不是因為被人陷害。
就是因為他的死,是因為那一絲不確定。
這一絲不確定,不是不確定他是不是被人煉化成化身。
而是他已經被前朝冊封,與前朝休戚與共,縱然此刻,心無反意,可誰知道以后會不會。
他明白的很,死就是死在這一點不確定上了。
不是因為罪過,就是因為大帝想讓他死。
就這么簡單。
他要面圣,可大帝卻根本不愿意見他,他就知道,誰都救不了他了。
唯一想不明白的,便是獻國公到底是如何陷害的他……
他是如何做出來的真圣旨……
當然,可能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是死于一個完全沒當回事,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身上。
直到現在,他懷疑過無數人想害他,卻也從來沒想過會是秦陽。
他根本沒把秦陽放在眼里。
而另一邊,遙在南境,秦陽慢慢的品著茶,心里默默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