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秦陽開始琢磨,本來還以為是當年那位死在幽靈秘境的外侯的事,誰想到,竟然變成了跟盜門有關了。
怎么回事?
跟盜門有關,找自己干什么?
身份暴露了?不至于吧,真暴露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來拿人都不將人綁了,起碼上個枷鎖意思一下都沒有。
也就是說,身份沒暴露,韓安明這行事,看似霸道不講理,嚴格按照規矩來,其實還是不敢太把汝陽侯得罪死。
那在門前拿人,是為了給現在權勢愈發強大的汝陽侯一個下馬威么?
表示定天司的強大?
不管如何,秦陽可以確定一點,這次應該真的只是問個話,殺人倒不至于。
只是問個話而已,又不會死人,那有什么好怕的。
再者,退一萬步,只要身份沒暴露,秦陽就不擔心會出什么事。
這個面癱臉,真當自己是孤家寡人,這些年都白混了不成?
這些年那么多好事都白做了不成?
秦陽跟著韓安明,一路到了俞城的府牢,內有審訊室。
秦陽進來一看,就看到四壁上掛滿了各種刑具,刑具之上繚繞的怨氣、殺氣、煞氣、血腥氣,已經化作實質的氣霧一般,盤旋其上。
秦陽坐在椅子上,韓安明坐在他的對面,伸手一拋,一面銀鏡懸于半空,光輝照耀而下。
“問什么你答什么,不據實回答,便是隱瞞包庇之罪。”
韓安明說完之后,就不再說話了。
這時,褚三歡從外面進來,見到秦陽,揖手一禮。
“秦先生,在下褚三歡,恩師乃是戶部侍郎王大人,此次順道而來,不過是借韓大人問詢之機,也問秦先生幾句話,還望秦先生如實回答。”
秦陽眼皮一抬,算是聽出來了,這位叫褚三歡的,上來就先說明了,他跟韓安明不是一路人。
“閣下請問吧。”
“當年有一位定天司外侯,隕落于幽靈盜之手,你可知道?”
“知道。”秦陽回答的跟干脆。
回答完,褚三歡抬頭看了看那面銀鏡,銀鏡之上的光芒,沒有絲毫變化。
“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么?”
“具體怎么死的不知道,是老船長下的命令,有人執行了而已。”秦陽依然回答的干脆,他是真不知道當時那位外侯是怎么被人打死的,壓根沒看到過程……
“尸身何在,你知道么?”
“哎,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秦陽嘆了口氣:“我這人最是見不得人暴尸荒野,死無葬身之地,當年還是我給他弄了一口棺材,按照海中的規矩,將他海葬了……”
褚三歡抬頭看了看銀鏡,沒有變化,顯然這話說的完全是出自秦陽本心。
“你要是想報仇,那你找錯人了,當年幽靈號上下,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從船長到船員,都死的干干凈凈,我當年壓根不是幽靈號上的人,找我就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