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張口咳血,化作一道殘影,倒飛了出去,連續震碎了三道此處的陣法防護,砸塌了三處院落之后,才倒在廢墟里,輕咳出一口鮮血,望著遠處,嘴角帶著一絲譏諷。
幾個呼吸之后,張畏因再次出現,周圍立刻出來一個一身黑色勁裝,面上帶著面具的人影。
“賊子意圖刺殺本官,被本官當場拿下,來人,拿了他隨身之物,上了枷鎖,關進地牢。”
那幾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手腳麻利的上前,摘了秦陽的儲物袋,再摘了秦陽手指上的一枚儲物戒指。
套上了束縛的枷鎖,鎖上了鎖鏈,牽著鎖鏈,將面若金紙的秦陽從廢墟里拉出來。
而這時,一道神光閃過,韓安明出現,看到這一幕之后,韓安明面色鐵青,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張畏因,竟然敢在這里,眾目睽睽之下就動手。
“韓大人,我看這賊子,必定是心懷不軌,不然的話,也不至于想要行刺于本官……”張畏因看到韓安明,立刻給說明了原因。
可是韓安明卻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死死的盯著他手中拿著的那塊渾圓的令牌,一字一頓的道。
“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這個啊,就是這賊子,祭出之物,所幸他實力不夠,本官先行強奪了下來……”張畏因這個時候,才正眼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
方才也不過是認為這是什么防護法寶而已,可是此刻看著令牌,再看著韓安明的反應,這才心里一個咯噔,仔細看了看。
令牌通體渾圓,正面只有一個令字,上有一些卷云浮雕,而背面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怎么看,也沒覺得這東西是自己認識的,思忖許久之后,印象里所有的令牌都過了一遍,也沒發現與眼前這塊重合的。
而這時,黑衣人牽著鎖鏈,帶著秦陽往地牢里走,走過韓安明身邊的時候,秦陽呲牙一笑,眼神里浮現出一絲狠辣。
“韓大人,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吧,不然,這事沒法善了了。”
當然沒法善了了,從這個張畏因,跟瘋狗一樣的跳出來的時候,秦陽也不想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從看到第一眼,秦陽就知道,這個張畏因,為人狠辣,而且遠沒有韓安明做事有分寸。
眼神對視到的時候,秦陽就明白,張畏因已經將他當做一個死人了,若是拿下他,壓根就沒準備讓他活著離開。
無論他這么做是因為什么,都不重要了。
因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若是玩命,當然可以干掉張畏因,可真在這里動手,原本的大好局面就沒了,想弄死他,有的是方法。
秦陽被壓著往地牢里走,韓安明的鬢角,卻有一滴冷汗緩緩的滑落。
旁人不認識那塊令牌,可是他在離都任職多年,出入宮城也已經多年,如何能不知道。
整個大嬴神朝,只有一種令牌,是通體渾圓,正面只有一個令字。
那就是大帝親手發下的令牌。
整個大嬴神朝,都不過一手之數。
所留者,除了東宮之主,就只有三位被冊封為親王,而且最受重視的皇子皇孫。
上有卷云浮雕的這種令牌,現今的確沒有了。
可以前還真有,記載在皇族卷宗之中。
聽到秦陽這句話,韓安明心里一顫,已經徹底確定了,這塊令牌,就是記錄在卷宗之中的那塊。
而當年那位,雖說已經消失許久,傳言已經死了,可從來沒有正式詔書傳下,說那位已經死了……
腦海中無數的念頭,電光火石一般的閃現。
韓安明越想越是心驚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早知道這個張畏因不是多守規矩,剛才怎么沒攔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