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弟啊,你可擔心死我了……”許文程大步沖上來,當街拉住秦陽的手臂,眼睛都有些泛紅了。
“秦老弟,你可不知道,那韓安明不是東西,占了府衙,還把我的人都支走,我想要做什么都沒法做啊,只能派人趕緊通知了汝陽侯,所幸你平安無事,你且放心,這定天司的人目無法紀,我已經狠狠的參了他們一本!定然不能讓秦老弟你平白無故的受委屈……”
“那就多謝許大人了,秦陽記在心里了……”秦陽啞然……
這許文程,戲過了吧,演技可太差了,邀功哪有這般半路攔著人邀功的……
不過轉念,秦陽這才想到,汝陽侯回來了?
“我師兄回來了?”
“汝陽侯自然是回來了,還一聲大吼,拆了我的府衙,你回去了可得好好勸勸樂侯爺,這事可跟我老許沒關系啊,秦老弟,你可得給我作證啊,我之前還專門去給你通風報信了……”
許文程拉著秦陽的手臂不撒手,連自稱都變成了老許……
秦陽恍然,這貨不但是來邀功的,還是來求救的。
自己這位便宜師兄,找不到人了,沒少折騰他吧?
許文程這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好端端的府衙被占了,還惹出來一堆麻煩,任誰看都跟他許文程能扯上關系。
“許大人……”
“叫什么許大人,多生分,秦老弟你叫我老許就行了,咱們自己人,不講究那么多。”
“好吧,老許,你放心吧,我心里省的,這事跟你又沒關系。”秦陽嘆了口氣,只能把話說明白了,不然的話,許文程今天是不會放他走了。
這位許大人,能不要臉到如此地步,他若是沒這么墻頭草,怕是早就官運亨通,青云直上了。
白瞎了人才啊……
這邊聊了沒幾句,樂期頤的座駕就趕來,看到秦陽之后,樂期頤松了口氣,趕忙從玉輦上跳了下來。
“秦師叔,你沒事就好……”
“那老許啊,我先走了,我師兄怕是擔心壞了……”
“應該的,秦老弟趕緊回去吧,晚上我在府里設了宴席,給秦老弟壓壓驚。”
許文程樂呵呵的發出邀請,也不管秦陽應不應,看著秦陽上了樂期頤的玉輦離去,許文程還站在原地,咧著嘴傻樂呵。
“我就知道,我這眼光,絕對是一等一的毒辣,萬萬沒想到啊,秦老弟還藏了一手,他竟然還執掌者當年大帝姬的飛鸞令……”
“我這眼光怎么就這么準呢……”
許文程樂呵呵的上了座駕,哼著小曲,返回了州牧府。
另一邊,秦陽也回到了別院,汝陽侯已經沏好了茶,神態從容的在那里等著了。
“回來了啊……”
“師兄,你就不怕我真的死了?”秦陽坐在汝陽侯的對面,隨口問了一句。
要不是剛才聽許文程說起,他還以為自己這位師兄,當真是天塌于前而面不改色。
“有巡天使的大人親自出手,而且一次來了兩位,誰能將你如何了,你若是有事,就憑你執飛鸞令這一點,當日在場之人,一個也別想活,那韓安明也不可能見勢不妙,早早的跑了。”
“師兄,你不好奇么?”
“當然好奇,可以說么?”
“沒什么不能說的。”
“那你快說說……”汝陽侯一聽不敏感,可以說,整個人的眼神都變了。
秦陽無語,卻還是簡略了說了一下,末了秦陽才反問了一句。
“師兄,能給我說說,當年的大帝姬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們似乎都挺忌憚的,她又是為什么消失了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