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還記得,那個第一天出來接客,就被接走的清倌人么?”
“那誰能忘了,多少年都沒出過這么一個運氣如此好的。”
“呵,還運氣好呢,我看未必了,我昨天才聽說了,她死了!”
“啊,這種事你怎么可能知道的?”
一下子就有一群人圍了過來,想要聽聽,樓上的秦陽也豎起了耳朵。
“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都死了人了,怎么可能瞞得住!
當初她被刑部一位郎中的公子接走,的確是羨煞旁人,據說她被接走之后,那位公子也對她極好,甚是疼愛,住在刑部府衙后面的崇明坊,那里可都是大人物。
不過就在前兩天,聽說她一人在家的時候,有刑部另一位郎中的公子來拜訪,意外見到了她,后來不知怎么的,獸性大發,輕薄于她……”
“啊?后來呢?”
“后來啊?后來她的小相好回來了,正好撞見,她不甘受辱,當場自盡,那位公子氣瘋了都,直接宰了登徒子,這不,這兩天鬧的沸沸揚揚的,據說那兩位公子的父輩,都在刑部任職,昨天還因此大大出手了一場。”
“哎,可惜了……”
樓上,秦陽端著茶杯,聽的一愣一愣的。
之前還在想,幻海剎那話都放出去了,怎么沒見動靜,原來在這等著呢。
這貨可真夠狠的啊,僅憑一個幻象,就將人耍的團團轉,只需要讓幻象從此消失,最好是尸骨無存,就沒人會管一個從吉祥街帶來的女人尸體在哪。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事后查出來,這死仇卻也已經結下了。
稍稍一琢磨,差不多就可以確定,這倆人十有**都是葉建仲最器重的手下。
現在這倆人,一個有喪子之痛,必定要死咬著對方不撒口,讓對方償命,另一個,必定是拼死保住自己的兒子。
這個殺人者的生和死,就是葉建仲的倆選擇,而他無論幫誰,都必定會寒了另外一個人的心。
稍稍思忖之后,秦陽拿出這些天記錄下來的各種線索,各種亂七八糟看起來毫無聯系的小事,重新梳理。
梳理了一遍之后,秦陽抬起頭,暗下決心。
以后要么不跟幻海剎那為敵,要是站在對立面了,就一定要想法設法的將他一口氣打死!
這貨正面戰力如何,姑且不論,背后搞破壞的實力,絕對比自己還要強。
看看這些天收集到的各種小道消息,才驟然發現,原來刑部那邊出亂子,已經有好些天了。
從最開始的各種微不足道的小矛盾,再到今日死了人。
他們內部的各種矛盾,恐怕早就積攢到一定程度了,這一次徹底爆發,葉建仲也不可能壓得住了。
他處理不好這次的事情,內部就會出現破綻,而堡壘往往最容易從內部破開。
最好的契機,終于到了!
秦陽喜不自勝,鉆回房間里。
意識沉入到體內,看著前朝玉璽,秦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這個定時炸彈終于可以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