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玉璽是真是假,都無所謂了,以他對獻國公的了解,此時此刻的情形,獻國公必定不會猶豫。
屆時,玉璽還是會在他手上,可來歷卻已經有了,是獻國公來陷害他的。
玉璽是真是假,都有各自的應對之法了。
真的,那他也是被人陷害,交上去他就是大功一件,來歷之事,有獻國公在。
假的,那也無所謂,獻國公喪心病狂,為了私怨,為了私欲,竟然偽造前朝玉璽,陷害大員。
……
藏香閣,如心又接待了一個熟客。
待對方走后,她看著桌上擺著的木盒,還有聘書和靈石,神情平靜。
良久之后,如心打開聘書看了一眼,莫名的失聲笑了起來,笑的有點嘲諷。
若是一年前,看到這個東西,她必定會死心塌地的為葉尚書效死,這就是她以前費盡心思,一直想要的東西。
一個身份,在離都不用戰戰兢兢,隨時被任何一個有權有勢的人棄如敝履,可以隨意打殺的身份。
縱然之前在獻國公府當幕僚,說到底也不過是民,一朝棄用,就可任意處置,連浪費一瞬的時間去思考都不用。
她想要一個身份,身為女子,天賦一般,實力不夠,又沒有背景,想要謀取一個身份,最簡單的辦法,自然是嫁到權貴府邸,若是正妻,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如今,她看著這些東西,心底卻沒什么波瀾,甚至還想要大聲的嘲笑。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將那個至關重要的木盒,隨意的擺在一旁,聘書隨手丟棄,靈石收了起來,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香兒,去請季公子和天霄公子,就說我閑了,想要打麻將。”
門外的婢女應了一聲。
不多時,就只有秦陽一個人來了。
走進這間房的瞬間,秦陽的心頭就微微一顫,余光瞥了一眼被隨意擺在那里的木盒。
自己煉化的東西,這么近的距離,怎么可能感應不到。
秦陽心頭疑問叢生,幻海剎那到底行不行啊,什么情況啊?
贗品怎么又出現在藏香閣了?
這些念頭一閃而逝,面上卻還是露出一絲微笑。
“如心姑娘,天霄師兄等下過來,怎么客人走了,也不休息一會?你現在是要成為藏香閣的頭號麻將迷么?”
如心沒說話,而是施展手段,將這里封閉了嚴嚴實實,斷絕外面的一切之后才緩緩開口。
“季公子,如心已經是將死之人,有些話,憋在心里很久了,想要在臨死前,找個人說一下,思來想去,季公子牽扯其中,告訴季公子自然是最好的。”
如心一邊說,一邊起身,將木盒抱過來,放在秦陽身前。
“嗯?如心姑娘,說什么胡話呢,這是以死相逼啊?”秦陽打了個哈哈,滿嘴胡扯:“你長得又漂亮,身材又好,不是我看不上你,是我心有所屬了而已。”
“公子誤會了……”如心啞然失笑,心頭那點凄涼感,頓時少了大半:“若是往日,能侍候在公子左右,也是如心的福分,只不過,現在,如心命不久矣,并非開玩笑的……”
如心也不等秦陽說話,就如同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將她以前的身份,以前是干什么的,為什么會被送到這里,甚至連現在葉建仲讓她干什么,都說的清清楚楚……
說完之后,如心長出一口氣,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