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嬴帝之外,還有誰是外來者?”
南柯一夢的腳步一頓,似有似無的笑了笑,回憶起秦陽說過的話。
“若他問起,你照實說就好。”
南柯一夢轉過身,臉上掛著笑意。
“一個嬴帝的臣子,一個嬴帝的妹妹,還有兩個可以忽略的女修,最后一個,一個挺有意思的年輕人,你就是他帶進來的,你一直纏著他,只不過后面是你自己走了。
他們都被抹去了一部分記憶,再也無法離開這里了,除了嬴帝,就只有你還有一絲機會。
噢對了,你最好將你的念頭和記憶收斂起來,不然的話,我告訴你的這些,可能會被別人知道的。
言盡于此,告辭。”
夢境無聲無息的消散,又變成了真正的佛塔,血喇嘛沉著臉,南柯一夢怎么來的,怎么走的,他竟然都沒絲毫抵抗力。
回想著南柯一夢說的話,血喇嘛心里明白,這些十有**是真的,甚至他已經明白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可句句是實話,反而讓他更沒得選擇。
他明白了這是被人利用了,卻也無可奈何,他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這么做。
念海里的生靈,是沒有這種資格的。
他的意識是外來的,有資格,可他卻是復蘇于此,所以是沒有門的。
最后一絲生機,就是跟嬴帝爭。
爭那個掌控整個世界,超脫這里,再得大機緣的唯一名額。
但是血喇嘛卻根本沒往秦陽身上想。
他想到的,自然是復蘇之前的本能,讓他纏著一個年輕人,到了這里之后,察覺到這里有更多更強的力量,可以讓他復蘇,所以舍棄了那個年輕自行離去了。
認清了世界的本質,血喇嘛就徹底發了狠。
開始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加快恢復的過程。
……
短短一個月,秦陽就得到了消息,血喇嘛建立的勢力,如同瘟疫一般的擴張,不擇手段,不惜代價,強行渡化。
以至于現在已經跟神庭杠上了。
神庭派出了李太玄,血喇嘛被李太玄打傷,可是卻在短短數日之后,他就反過來,不知用來什么手段,傷到了李太玄。
有掛出了名號,神庭暴虐,他要渡化蒼生。
算是正面翻臉了。
而這邊,神庭也不得不在對外交戰到如火如荼的時候,分出一部分力量,去跟血喇嘛交手。
統領之人,正好就是神庭里唯一閑著的嫁衣。
秦陽知道這些消息之后,就邁著歡快的步伐,前往雙方交戰的那片地方。
說瞎話算什么本事,想要借助別人的力量,自然要真誠,句句屬實,半點虛言都沒有才行。
秦陽告訴南柯一夢的是真話,南柯一夢這邊去推血喇嘛一把,說的自然也全部都是實話。
他沒有門,是真的,他最后一絲渺茫的機會,就是跟嬴帝爭,也是真的。
當然,他也可以什么都不做,等著浪潮翻滾,忘記所有,徹底化作這里的生靈。
可惜,有南柯一夢這個想死的徹底都難的先例在,他只需要想一想,怕是寧死也不會去忍受永世不得超生之苦。
行進泰半,秦陽的腳步就被迫停下了。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背著一個比他還要高一些的小棺材,攔在了秦陽面前。
秦陽左右環視,此地只是荒野,而且還在半空中,也沒什么路,他卻還是讓開了。
他對于死人還是很尊重的,遇到出喪的,歸家的死人,都不回去沖撞。
而秦陽讓開,小孩卻還是繼續攔在秦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