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要叫墨有德。”
“嗯?”秦陽轉頭看了人偶師一眼,一臉疑惑。
“就叫墨陽,字有德,我覺得用你的名和字,是個好兆頭。”
“……”
秦陽沒在這件事上多糾結,畢竟墨陽聽起來,還算可以。
太陽升起,群山之間的迷霧,也隨之消散的干干凈凈,如同被清洗過一遍,夜晚的陰霾,死寂的感覺,也隨之消散的干干凈凈,鳥群從山林之中飛出,鳴叫之聲響徹天地。
嫁衣等人也隨之醒來,嫁衣看到坐在船頭的秦陽,揉了揉腦袋,她已經忘記了經歷的一切,只記得她身受重傷,與李太玄一起從西北歸來,一直在養傷。
“秦陽?你怎么在這里?”
“青鸞很擔心你,找我幫忙,來找你,畢竟你的飛鸞令還在我這里。”
青鸞撓了撓頭,神情有些疑惑。
“殿下?”
她都忘了怎么找到嫁衣的。
“我們在山里那里,遇到了一個很強的怪物,你們都中毒了,我幫你們解過毒了,只不過會感覺腦袋有些不舒服,多休息休息,好好養傷吧。”
“你們見過李大人么?”
“沒見過,我們找到你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別多想了,離都的情況不是很好,前朝似乎開始冒頭了,前段時間有朝中大員牽扯其中,被嬴帝賜死了,你們先養好傷再說吧。”
隨意安撫了幾句,眾人就開始繼續養傷,而秦陽的面色虛白,任誰都能看的出來,他受傷似乎最重。
“你也好好養傷吧。”嫁衣回了一句,看到船頭已經變幻出血肉傀儡的人偶師:“不知這位是?”
“他叫墨陽,是我的朋友,是我專門請他來幫忙的,畢竟我們都身受重傷,很不安全。”
嫁衣沒多問,秦陽的說辭,很簡略,她能看的出來,似乎另有隱情,不過她還是什么都沒多說,默認了秦陽的說辭。
飛舟飛翔在高空,沒什么特別的遮掩,如此過了一天,也沒見到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至此,秦陽收起小本本,徹底松了口氣。
沒人理會他們,也沒人來追殺,帝君法身也沒動靜。
至少說明,嬴帝沒辦法傳出任何消息了,他留在離都的帝君法身,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哪怕帝君法身可能已經知道,嬴帝可能已經被困在了念海里。
……
念海的世界里,嬴帝凌空而立,看著布滿天空的璀璨極光,看著這里的一切,都隨著光輝的翻轉,化為齏粉消失不見。
他面上無喜無悲,只是輕嘆一聲。
“到底還是大意了啊,讓小卒子過河了……”
在這等既恐怖又美輪美奐的力量下,他就如同當時秦陽面對他一般。
此刻的嬴帝,也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這是大勢的力量。
嬴帝的身軀在光輝之中,消散的一干二凈。
另一邊,神庭所在的位置,已經入魔的血喇嘛,周身黑氣繚繞,雙目血紅,遙望著天邊,發出一陣癲狂的笑聲。
“嬴帝,你個懦夫,以一條手臂為代價,想要拖住我,沒想到,你竟然也沒離去,我們下一世見,到時候看看是你超脫,還是我超脫。”
癲狂的笑聲,響徹天地間,血喇嘛的身影,也在鋪天蓋地卷來的神光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