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抬舉。”
“墨陽,要是有人想要動粗,你盡管動手全殺了,算是給離都里的某些人幫個忙。”
而這時,秦陽一只沒入湖水之中的手,如同變成了水一般,一種囊盡天下之水的意念浮現,手指再次輕輕一撥。
霎時之間,那年輕人瞬間就從那種如同融入這里一般的狀態,跌落了出來。
他猛然轉頭看向坐在湖邊玩水的秦陽,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斂,默默的后退了幾步。
“開個玩笑而已,這位小哥,火氣著實大了點,還未請教?”
秦陽站起身,瞬間掀起湖水之中的波瀾,水中寒氣驟然暴漲,秦陽呲牙一笑。
“我就是個無名小卒,在養傷而已,我在離都也沒后臺,你要是想強搶,盡管動手,別客氣。”
“小哥說笑了,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年輕人說著,伸出手,攔住了那位周身被殺氣籠罩的面具人。
“我們走。”
年輕人轉身上了玉輦,一行人化作遁光,飛遁而去。
秦陽站在原地,冷笑一聲。
“最討厭這種笑呵呵的跟你說話,卻想莫名其妙的干掉你的人,可惜這貨沒敢動手,還知道這里不是大燕神朝啊。”
“他們的確是想強搶,可是我身上可沒什么能讓龍髓水晶變成金色的寶物啊。”人偶師撓了撓頭,一頭霧水。
“你本身就是至寶。”
“噢,對啊,我都忘了,那個面具人的確想動手,不過我沒察覺到那個年輕人想動手。”
“你當我這段時間,苦心研究一線天是白研究的么?這些混蛋,落下之后,就直接囊盡此地水脈水汽,借助天時地利,直接將我們逼到了死門,此地又沒有別人,而他們的氣韻卻又籠罩此地,擺明了從一開始就志在必得,動手強搶也無所謂。
我若是不破了那年輕人的氣韻,反客為主,讓他心生忌憚,剛才絕對是一場死戰,他們之中沒有一個能與你真身匹敵的,他們肯定死定了。”
他當年吞了那么多萬水之母天一真水,當他是白吞的,量比不過,可是這種本質上的差距,只是用來破掉對方氣韻,實在是太簡單了。
“你不早說,早說我就將他們全殺了,我還以為那年輕人挺有禮貌的。”人偶師氣的就要飛過去將那些人全殺了。
“別去了,他們敢動手,全殺了也無所謂,離都那邊巴不得現在有個人背起黑鍋,宰了這些大燕使團的人,他們也不用去面對大燕使團,也不用背鍋,但這口鍋我可不想主動去背起來。”
“你脾氣真好。”人偶師看的很開,既然不動手就算了,再見到了,有機會了直接殺了也行。
“墨陽啊,這么久了,你是第一個這么說我的。”秦陽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這句話是夸獎還是貶低。
“不過呢,你說的對,我這人一向是脾氣很好,與人為善。”
秦陽權當是夸獎,一邊樂呵呵的回了句,一邊拿出小本本記了一筆。
那年輕人不知道是大燕的什么人,口氣比腳氣都大,還什么要求隨便提,我要去弄死嬴帝,能做到不?
“走,我們也去離都,那里的環境,可比外面好,修養的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