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劉火頭有些意外。
“當然不是僅此。”秦陽呵呵一笑,緩緩道:“我們已經知道你真實境界是什么了,而近些天,殿下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神海境界的人,甚至連靈臺境界的都沒親自見過。”
“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因為但凡是需要見神海、靈臺境界的人,全部都是我安排的,見的人也都是替身而已,我已經將每一個人都當成了你,做好了完全準備,你輸得不冤。”
“原來如此……”劉火頭苦笑一聲,算是徹底明白了,他的刺殺,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不可能成功了。
“說起來,我其實真不希望是你,膽小怕事,貪生怕死,為人又謹小慎微,只會推脫責任,不過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無意指摘,你若只是劉火頭,我是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讓你學熬湯,也是如此,相識一場,也是緣分,因為當年我還只是個凡人的時候,我跟你一樣,為了活下去就拼盡全力了,所以我特別不希望是你。”
秦陽嘆了口氣,神情有些復雜。
“軍營已經暗中戒嚴,我的護衛也暗中出手,就算是一只蚊子,想要潛入進來,都不可能不被發現,所以,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刺客不在大燕,而是原本就在大嬴的軍營里。
如此之后,我才恍然大悟,戰場之上吸收殺氣殺意的人,只是一個幌子,吸引目光,將我們引向錯誤的方向。
直到有天,我見到軍中日常操練,喊殺之聲震天,演練對戰,不遜色與真正的戰場,我才忽然明白,你吸收殺氣殺意,未必需要去戰場,軍營之中就可以。
而軍中,只有灶頭軍所在,不是前途無望,意志消沉的人,就是年老體衰,已經無意搏殺的養老之人,那里幾乎不用操練,殺氣與殺意,甚至煞氣都是最低的。
你在那里吸收殺氣殺意,也沒人會發現不對勁,我沒說錯吧。”
“不錯,秦小哥,看來你什么都猜到了。”劉火頭一拱手,表示敬佩,而后嘆了口氣:“可惜這些時日,幾乎朝夕相處,我也沒看穿秦小哥,只以為你是一個沒架子,為人隨和,卻也胸無大志的人,若是早知道,我就會殺了你,你日后必定是我大燕的心腹大患。”
“過獎了。”秦陽舉杯,再次碰了一杯:“其實我特想問你,你為什么這么做,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刺客。”
“情義與道義。”
“怎么說?”
“救命之恩,傳法之恩,不能不報,這是情義,而我身為大燕之人,又要效忠與他,為大燕拋頭顱灑熱血,這是道義,今日縱然身死,心里也算是舒坦了,只是可惜沒辦成。”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要是方便說了,就告訴我一聲。”秦陽再次舉杯,話音稍稍一頓:“誰讓你來的?”
劉火頭飲完一杯酒,放下酒杯。
“承蒙秦小哥這些時日照顧,又能為請我喝了這幾杯酒,為我送行,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你們以后肯定也能查到,我身后的人,就是大燕太子,余下的,我也沒什么好說的,秦小哥,動手吧。”
劉火頭跪坐在地,神情平靜,閉著眼睛等死。
“你全你的情義與道義,我也要全我的情義與道義,一路走好,若有下輩子,好好活著。”
秦陽站起身,一拱手。
話音落下,瞬間一掌拍到劉火頭的腦袋上,一掌將其震死。
而后又在劉火頭生機斷絕的瞬間,直接摸尸。
摸出來一個紫色光球,一個白色光球,隨手拍到腦袋里,也沒看是什么,這邊又取出一口棺材,將劉火頭的尸身收殮,想了想又丟出去一顆烏色球,再次將這里污染了。
拆掉了這里大陣,秦陽收起了棺材,嫁衣還在外面等著。
“背后的人,不是大燕神朝,而是大燕太子。”
秦陽丟下一句話,心情頗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