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這里待著,現在的局勢,表面上看起來是占據上風了,可損失卻大了,那位鄒大人,估計正得意著呢,且讓他去折騰,過幾日,若是出現別的情況就算了,若是沒出現,你就去將舍身忘死,暗藏一個陷阱的事捅出去,除了別提那是兩個法門,其他的,消息來源什么的,你就實話實說。”
“嗯?”嫁衣抬起頭,看了一眼秦陽,果斷搖頭:“那不是害了你。”
“哈,你以為你說實話,就有人信么?”秦陽哈哈大笑,很隨意的擺了擺手:“你盡管說,看看那位鄒大人,到底信不信我說的話,他若是不信了,你再上書到離都,言明利害。”
嫁衣稍稍一琢磨,也笑出了聲。
不提消息來源還好,她的話,終歸會有人信的,哪怕這個消息聽起來再怎么危言聳聽。
可她要說這是一位整天窩在火頭軍里,可著勁的揪住規矩漏洞不放,跟著來軍中薅羊毛的關系戶混子說的。
是個人都不會信這些鬼話。
“對了,青鸞呢?怎么沒見她人?她不會是真以為把你誤傷了吧?”
“不會,她雖然不太愛琢磨事情,可關于實力的事情,她還是很明白的,當時的力道,不可能傷到我,當時沒想明白,冷靜下來也會想明白的,我讓她去領軍棍受罰了。”
“軍棍……”秦陽的神色有些古怪。
自從那天嫁衣一口氣杖斃了幾百個人之后,現在軍營里的人,聽見軍棍倆字,都會汗毛炸立,軍紀好的一塌糊涂,根本沒人敢去領軍棍受罰了。
乍一聽,這懲罰可謂是嚴重之極,簡直是要將青鸞朝死里懲罰啊。
鄒宏深哪怕來的晚了點,他肯定也知道這件事的。
如此說來,嫁衣可比自己還要狠啊,鄒宏深以后也沒有拿這件事說事的借口了。
但實際上呢,不提青鸞的實力,趴在那挨打,都未必能破防,單說她的身份和地位,軍中行刑的人,誰敢真將青鸞打出一個好歹?
……
青鸞來到掌管軍紀的地方,主動前來領罰。
趴在那等著受罰半晌了,也沒見行刑的人前來。
后方大帳里,吳將軍已經被人拉來了。
“將軍啊,這事可怎么辦啊,殿下親命青鸞大人來受罰,可是我們誰敢真將青鸞大人打出個好歹,小人還想多活些日子呢,巡天使的人,連定天司的面子都不給,我們怎么敢啊……”
吳將軍一陣頭大,這叫什么事啊,上面的倆大佬的矛盾,怎么就扯到他這邊了。
念頭一轉,琢磨了好半晌之后,一拍桌子。
“行了,軍規如此,軍中無人能有例外,你們這叫什么話,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這點小事,也需要給本將軍稟告?一群廢物!權當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小卒就行了!”
吳將軍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而剩下的人,拉著苦瓜臉,在這琢磨了半晌,沒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諸位大人,吳將軍不是說明白了么,當成一個普通小卒子處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