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鄒宏深點了點頭,忽然又多問了一句:“那軍中有沒有傳出什么別的謠言,例如那個法門之中暗藏別的法門之類的。”
“這倒是未曾聽說過……”
“那沒事了,記住了,你出去了也別亂說。”鄒宏深松了口氣,看來這事估計跟大帝姬沒關系,若是大帝姬想要散布消息,肯定會將這那個無稽之談散布出去的。
只是死人而已,戰場上哪有不死人的,想要軍功,不拿命來搏,怎么可能。
“通知下去,一切按照原本的計劃來。”
……
離都之中,兩封奏章落在了嬴帝的案頭。
打開鄒宏深的看了看,嬴帝眉頭微蹙,隨手將其丟到一邊,這種老油子的秉性,他太了解了。
再打開嫁衣的看了看,里面什么阿諛奉承的話都沒有,也沒有什么表功告狀的話,就是有事說事,甚至連建議怎么處理都沒有。
嬴帝想了想,對一旁的內侍吩咐道。
“打開書庫,找舍身忘死法門,還有舍身法的記載。”
內侍應了一聲,伸手一揮,大殿前方,頓時浮現出一片片書架的影子,內侍吩咐下去之后,其內就有一群人在里面游走,片刻之后,在一個角落里,找出來一冊金頁書冊。
“陛下,書庫之中,只有舍身法的記載。”
書冊懸浮在半空,自動翻到其中一頁。
上面詳細記載了舍身法的事情。
嬴帝一揮手,書冊消失,書庫也隨之消散,嬴帝望著面前的兩封奏章,微微一嘆。
“劉瑾。”
“陛下請吩咐。”
“你說嬴盈現在是不是已經不想再領兵掌權了,那鄒宏深平日里就揣摩圣意,這次讓他去,不過是想到嬴盈多年不曾領軍,對北境軍已經不甚熟悉,讓他去幫幫忙而已,他倒好,竟然直接坐上了帥位,當真是白當了這么多年的兵部尚書了,太子那邊,也太心急了些。”
“陛下,殿下這是不愿軍中出現兩個聲音,自己退讓了,為陛下分憂呢。”內侍奉承了大帝姬一句,卻根本沒接上面的話。
“嬴盈的性子就是這樣,從來不愿意多做爭辯,也不愿意爭什么,當年就是如此,朕讓她做什么,她縱然不愿意,也還是做了。”
嬴帝琢磨了一會,又繼續道。
“如何處理,暫且壓下,前線再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上報。”
“老奴遵旨。”
劉瑾看著案上的兩封奏章,眼睛微微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