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的龍冢,存在了多少年,早已經無法確切的算清楚了,這么多年的時間,從來沒有過一絲半點的信息流露出來,也從來沒有一點記載,說有人進來過,有人發現過。
如此回到最初,蜈龍一族究竟是怎么在這種情況下,知道龍冢所在的?
這消息若是祖傳的,這么多年的時間過去,他們難道從來沒來探索過么?只要有探索過,就不可能隱瞞到妖族內都從來沒人知道一丁半點的消息。
那蜈龍大祭司又是怎么知道的?甚至只有他知道怎么召喚出那座青銅大門。
你想追溯,秦陽再想到這一路,看似兇險,可每一次脫險,都對力量沒有什么要求。
他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應龍的掌控之中,他一直在默默的窺視著一切。
畢竟思來想去,龍冢最初的消息來源,似乎就是忽然被蜈龍大祭司掌握了,而且掌握的如此確切,祭文都掌握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想想,最好的消息來源,是不是可能就是應龍自己。
若這是真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為什么在歷經了無數年之后,忽然間要這樣做?
想不明白,想不透。
秦陽搖了搖頭,將這個大膽的猜測暫時按下,還是想想怎么穿過這些斷橋吧。
地毯式搜索,還在繼續,日子也在一天一天的流逝,秦陽的頭發,也在一天一天的減少。
足足三個月過去,耗費了無數的力量,頭上也只剩下后腦勺的一撮氣死毛的時候,終于丈量完了這片斷崖究竟有多長。
縱橫上萬里,其內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座斷橋,從斷崖邊緣延伸出去,一座不多,一座不少,正好是一元之數。
秦陽坐在斷崖的邊緣,摸了摸腦袋,一臉憂傷。
“應龍大神這是玩我呢,足足十二萬九千六百座石橋,竟然全是斷橋。”
頭發都用來化出分身了,重新長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呢,萬萬沒想到,拼著變成禿頂,竟然也沒找到前路。
地毯式搜索的笨辦法,看來是不符合這位大神的游戲規則,亦或者,路依然就在這里,他們沒有發現而已。
秦陽盤膝而坐,閉著眼睛,繼續思索。
方向依然是從應龍入手。
當思索到之前見到的廟祝,秦陽眉頭微蹙,開始琢磨,若這個人,真的是應龍留下的,那他在那里干什么?
他為什么要當一個廟祝,為什么自降身份,為一位山鬼當廟祝。
要么是心甘情愿,要么是另有圖謀。
心甘情愿,自然是為了情義,但黑影對于這一點,否認的極其干脆,算是這貨極少數如此堅定如此確定的時候,秦陽倒也不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