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朝故地之下,的確是有機緣,秦陽躲起來,其實也是想讓別人猜,他已經得到了機緣,才沒繼續出來浪。
按照正常路線,他如今應當離開大嬴神朝,先回海外,消化所得,不能給人一種,他就是來大嬴神朝搞事的印象。
真要是給朝廷留下這種印象,他就死定了,以嬴帝如今的炸毛瘋狗模樣,朝廷會不惜代價的將他滅殺,預防他以后有別的想法。
所以這個姿態,總是要做出來的。
“我只是個兜比臉干凈的散修沐氏后人,意外得到了機緣,所以悄悄的來拿了機緣,轉身就走,過往之事,跟如今的沐氏后人沒一塊靈石的關系,我也沒能力參合進去,你們都別逼我,我就想好好的修仙。”
至于做出這些姿態之后,是有人來圍殺堵截他也好,威逼利誘拉攏也好,他能不能離開大嬴神朝,那就跟他的主觀想法沒太大關系了。
在小城里休息了些天,也沒人追到這來,秦陽稍稍松了口氣,他還真怕密室的守衛者,忽然蹦到他面前。
打一架倒是也沒什么,就怕對方被忽悠瘸了。
從密室里出來之后,得知如今的沐氏,已經只剩下一個名字,他這個沒有沐氏血脈的人,已經是沐氏僅剩的獨苗。
到了那個時候,他想要擺脫都很難了,做什么事都會束手束腳。
之前說的那些話,秦陽也不是忽悠人,他是真覺得,要是遇到沐氏后人,看著還順眼的話,就將傳承傳給對方,對方能學多少看他的造化。
從客棧的房間里出來,不用刻意去聽,不一會就聽到有人談起了最近的熱點。
沐氏密室,被人發現了。
能傳的這么廣,被人隨意提起,那肯定已經不是秘密了。
秦陽悶不吭聲,豎起耳朵聽了一嘴,當聽說已經有精通陣道的高手,開始破解陣法的時候,他就果斷出城,向著東海而去。
沐氏的老銀幣,這一手是要坑死多少人啊。
精修陣道的修士,但凡是有點見識的,都知道那門可以直接推開,可是沒人敢去直接推開,誰知道推開之后會有什么危險。
若是里面是死亡絕地倒也罷了,不進去就行,就怕推開門里面會蹦出來什么恐怖的東西,直接開無雙將他們統統拍死。
可是等他們進去之后,那座用來教學的紅水陣,會教他們做人的。
從很久之前開始,海族都沒了天一真水的來源,對于海族的鮫皇來說,天一真水已經是不可再生資源,用一點少一點,絕對不會對外交易的。
秦陽可不信大荒這邊,有人能跟他一樣,得到了海族的天一真水,還能奢侈到用天一真水修成了體修的水身神通,免疫了紅水的傷害。
心里替那些人默哀了一聲,秦陽也沒回去嚎一嗓子的想法。
就算他說有危險,也攔不住那些人的,但凡是機緣、遺跡、傳承,就沒有毫無危險的,大浪淘沙,那次出現這種情況不是要死一堆人,最后能落得好處,得到機緣的,只是極少數。
秦陽是衷心希望那些人里,有能通過紅水陣,得到傳承的人。
最好還能學他,進入第一間石室一趟,將那里的守衛者忽悠瘸,讓守衛者痛哭流涕的將其認定為沐氏異父異母異祖宗的親兄弟。
沐氏的招牌重新亮出來,得靠大家的努力。
我只是個窮的連靈石都沒有的窮散修,就不多打擾了。
遙遙對著楚朝故地的方向拱了拱手,秦陽溜的飛快。
這次去東海,除了要以沐氏后人的身份做出個姿態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可以順手辦了。
趕緊把小七送回去。
平日里,他又不敢將小七帶出來,只要泄露一絲氣息,說不定就會被人抓住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