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瑛很滿意新入伙的李偉,滿意的不得了,沒枉費她親自跑一趟。
近來諸多計劃都執行的不是很順利,如今總算是有一件進行的非常順利的事,總算是讓她心里舒坦了些。
李偉對于他們來說,可是一個寶貝了,她還真舍不得讓李偉親自去涉險。
秦陽也很滿意,兩次表態之后,黃瑛這邊也給了更加深入,更加機密的情報,窩在敵人的老巢里,敵人親自送上來一些他難以弄到的情報,讓他好好看,秦陽當然很爽了。
這也讓秦陽明白了一些事,以后在黃瑛面前,說話的時候,最好還是悠著點,有些明顯是不符合他本心的話,還是別說了,就算是說,也要斟酌一下怎么說。
這位看起來挺好說話,那也是因為之前的事情,認定了他絕對是沐氏后人,哪怕他說自己叫李偉,人家也沒再多追究,指不定還會按照情報一路追查上去,給他找到一個曾經拜師沐氏的李姓祖宗。
二么,也是對幻心面具的威能極為相信,沒看穿秦陽壓根沒帶面具的情況下,根本不會太過多疑。
就算如此,秦陽也發現了,黃瑛這邊兩次給他加大了權限時,正好他都說了絕對符合本心的大實話。
黃瑛肯定是有什么特別的能力,或者說什么特別的寶物,能讓她可以確認哪些話是完全可信,哪些話是不那么堅定的。
幸好啊,他跟嬴帝有生死大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秦陽要弄死嬴帝的心有多堅定,絕對不遜色于前朝大帝。
至于殺自己這種話,也早有準備了,他要干掉的是躲在烏龜殼莊園里的秦陽,跟他李偉有什么關系,絕對的大實話。
而且,以張正義多年被擰掉腦袋的經驗,肯定也不會天真的以為,給他開出奇異果這種普天之下再無第二家的價碼,只是讓他在那里舒舒服服的收禮、曬太陽、混吃等死吧。
張師弟這么聰明,心里肯定明白的吧,相信他也早已經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了。
秦陽看完手中的資料,為了害怕自己忘掉某些細節,又裝作閉目養神,意識鉆進海眼里,不怕麻煩的將這些資料謄寫了一份備用。
一晃半個月過去,秦陽每天忙活的事情,大抵就是這些。
只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那位敢用他身份的作死小能手到底是誰,這些資料里沒有。
那位射了他一箭的家伙是誰,也沒有,甚至那五十支殺神箭的消息,也沒有。
看來他的權限還不夠高,能給他看的情報,都不是核心的情報。
不過沒關系,他在外面追查不到很多事,才想著臥底混進來的,想方設法的提高自己的權限不得了。
最簡單的辦法,去把“秦陽”干掉。
算算時間,讓張師弟逍遙快活的也足夠久了,也是時候讓他辦事了。
又過了半月,秦陽現階段的工作,了解前朝這些人想讓他了解的大荒,算是告一段落,他空閑時間變多了。
于是,他又開始了出門瞎晃悠的時間,晃悠的距離也越來越遠,黃瑛也只是大概確認了一下他的行蹤,對于他的人身自由并不干涉,反正出門了更好啊,出門了就必須時時刻刻都帶著幻心面具了不是么。
給他說了這里絕對安全,他待在別院里,竟然壓根不帶幻心面具了,這可要不得,萬一不佩戴幻心面具,出問題怎么辦?就算不出問題,幻心效果沒這么完美了,那也是得不償失。
所以了,每次秦陽說要出門轉轉,多見見長長見識,歷練歷練的時候,黃瑛都會很客氣的送一筆靈石,讓他出門在外想買什么就買。
畢竟,這位沐氏后人的資產情況,大家心里還是有數的,一艘一堆小毛病的垃圾飛舟,都不舍得扔,不是窮鬼是什么。
秦陽還在到處瞎轉悠的時候,絕地莊園里站在院中,如同雕像一般陷入沉思的人偶師,忽然眨了一下眼睛,眼神望向了莊園之外。
片刻之后,他走到墻角蹲了下來,盯著其中一塊墻角磚。
不一會,墻角磚動了動,像似有什么東西從里面推開了這塊磚,一只普普通通,什么威能都沒有,可是閉上眼睛的時候,卻絕對感應不到的機關鼠,從里面鉆了出來,停在了人偶師腳下。
人偶師拿起機關鼠,三兩下便將其揉成了一顆機關圓球,上面有一枚符文隨之亮起,這是一個機關匣子,沒有正確的開啟之法,里面的東西就會被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