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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巒之下,羅松面色有些蒼白,施展煙羅氏的秘傳祝由術,召喚先祖的一絲虛影,對于他來說是很大的負擔。
而羅二公子和其他三個老者,氣色也都不是很好,他們聯手施展出的秘法,同樣會帶來很大的負擔。
“秦先生,如何了?”
回到安全的地方,羅松急不可耐的發問。
“計劃成功了,但是虛空真經傳人,可能沒死。”
“什么意思?”
“我布下大陣,演化到極致,等著他主動撞進來,的確跟我預料的一樣,滅了他之后,我發現那個很有可能是法相,而不是他的本尊,而且,我估計他可能會有恢復法相的法門或者寶物。”
羅松面色一變,強顏歡笑。
“那樣其實也不錯,至少不會毫無結果,損失了法相,他的實力會暴跌不少,縱然他可能會有恢復的法子,肯定也需要很多年的時間,若是下一次還有機會,我們必然會成功。”
“終歸是一場勝利,也驗證了你們的方法,的確可以極大的限制他。”秦陽反過來安慰了羅松兩句。
這個羅三公子,沒什么紈绔勁,外出歷練的雖然少,可人情世故也不是一點不懂,而且,他是整個煙羅氏里,為母報仇之心最堅定的一個。
秦陽賠了一眼一旁的羅二公子和煙羅氏的三個耄老,他們都沉著臉一眼不發。
秦陽也不跟他們說話,說實話,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幾個人。
這個局之所以是這樣,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煙羅氏的人太自負了,他們覺得自己能搞定,用不著秦陽這個小小的神門修士出手。
哪怕秦陽身為幽靈船長的名聲很大,可是自身實力,卻真沒什么名聲。
計策的確是用了,手刃仇敵的事,他們就沒計算秦陽。
而秦陽最后順勢做出了一個陷阱套一個陷阱的局,其實也是妥協的結果。
甭管虛空真經傳人來的是法相還是本尊,他們都沒留下人,反倒是秦陽得手了。
幾人現在也沒臉說什么。
羅松看出來氣氛有點尷尬,讓他二哥和長輩們先走了。
羅松對著秦陽苦笑一聲,拱了拱手。
“秦先生勿怪,其實我知道,若是我們完全配合你,肯定有更好的計策,這……”
“行了,計策成功了就行了,只是我們都沒料到,對方早有后手,能毀了他的法相,也不算虧,起碼下次他再出現,就可以肯定是他的本尊了,而且他的實力也會暴跌一些,先行削弱了一下他,也終歸是好事。”
秦陽搖了搖頭,阻止了羅松說客套話。
煙羅氏,他能看的上眼的,就只有羅松了,就像這次施展祝由術,能達到這種效果的,肯定不只有羅松,煙羅氏肯定還有能達到更好的效果,但就是沒人去做,因為要付出代價。
若是祝由術的效果更強一些,說不定還真的用不到最后一個陷阱了。
可惜只有羅松,肯為亡母,肯為他們的家主付出。
“趕緊回去養傷吧,心血損耗,可不是那么好補回來的,如今我們都消耗不小,還是提防對方趁機出手的好,我們來日方長。”
“好,秦先生,那我也告辭了。”
送走了羅松,秦陽拿出一份遁煙,在一片白煙之中,身形消失在原地,誰也不會知道他去傳到了哪里。
大燕與大嬴交界,一片荒山野嶺里,秦陽在一個山洞里走了出來。
溫雨伯已經在這里等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