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秦陽開始前行,夜間出現的濃霧,已經消失不見了。
同一時間,虛空之中。
虛空真經傳人,以虛空本身作為遮掩,將他們的一切,都隱藏在虛空的大背景之下。
“我早說了,那種異類靠不住。”虛空真經傳人語氣冷淡,目光如同穿過了虛空遮掩,俯視著穿行在大地上的小隊。
“本就只是一個投石問路的棋子而已,若是能引出來一些人最好,引不出來也能得到一些結果,那異類膽小如鼠,帶走了隊伍里的人,怕是也知道真相了,它怕了,跑掉了也沒什么好意外的。”蛇印男凌空而立,神情平靜。
“如今你準備怎么辦?”
“依照計劃進行,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這一次還不是我們真正出現在臺面上的時候。”蛇印男揉了揉眉心的蛇印,神情冷冽,不想再多說什么了。
化為虛影的虛空真經傳人,扭頭看了他一眼,等了一息之后,才緩緩的念叨了一聲。
“好。”
所謂的計劃,最核心的部分,只有蛇印男自己知道,虛空真經傳人也不知道最核心的地方,比如怎么動手腳。
虛空真經傳人,身形一晃,從虛空跌落,無聲無息的在一座山洞里,撕開了空間。
山洞的石壁,如同一幅掛在那里的窗簾,被人無聲無息的揭起一腳。
虛空真經傳人從中走出,后方一個個道宮修士,跟著他一起走了出來,這些修士的模樣各異,氣息也遠比一般的道宮修士弱,每個人的氣息也相差不多,卻也多有不同。
這些人都走出來之后,蛇印男也從中走了出來。
虛空真經傳人點了點頭,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山洞,而蛇印男,環視一周。
“該怎么做你們都知道,不用我多說了,事成之后的獎勵,也不會少半分,該是什么就是什么,去吧。”
一群人沖出了山洞,等到最后一個人即將出去的時候,蛇印男揉著眉心,他眉心的那條蛇形印記,驟然從他的眉心探出,化為一條小拇指大小的血色小蛇。
小蛇身形一動,便化為一道血光,無聲無息的融入到最后那人的體內,而那人卻毫無所覺。
提前布置好的山洞,在里面外人差距不到,可是這么多人,忽然沖出來,氣息匯聚到一起,如同黑夜里的燈塔一般,一定范圍內的修士,誰都能感應得到。
一群道宮一擁而上。
而大嬴這邊,隱藏起來的人,尚未有所動作時,就見虛空真經傳人,無聲無息的潛入到衛興朝身后。
一直黑手從虛空探出,毫無聲息,寂靜無聲,正中衛興朝后心。
衛興朝本能的防護,被瞬間紅包,他的前胸鼓起,胸中肋骨,如同綻放的白骨之花,沐浴著鮮血綻放。
一瞬間,便暴斃而亡。
只不過在思維的瞬間,衛興朝那滿是驚愕恐懼的臉,慢慢的化作一張陌生的面孔,與衛興朝有七分像似,卻既然不同的一個人。
同一時間,一直跟在衛興朝旁邊的另外一人,一手屈指捏印,一手化作手刀,驟然爆發,手刀裹挾鋒銳無匹之力,斬在了虛空真經傳人用來偷襲的手臂上。
一絲黑色的裂縫浮現,那只黑手齊腕而斷,黑手崩碎消散,化為虛影消失。
虛空真經傳人,也從虛空中跌出,右手手腕上,少了一只手。
跌出的瞬間,虛空真經傳人便化實為虛,飄飄忽忽,閃爍了兩下,拉開了距離,冷笑一聲。
“堂堂定天司首尊,什么時候學會了讓手下人替死,連自己的臉都不敢露出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