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屬于太子的神朝氣運。
他與尋常修士的修行截然不同,才能以望氣神通,看到截然不同的景象。
秦陽瞳術雖然不錯,可是還未修行到家,壓根看不到這些。
忽然,彥穢看到秦陽抬頭看了一眼,他立刻收回了目光,只是此刻,腦海中全部都是那條血色的小蛇。
再想想若是太子真死了,如今怕是已經被送進了龍脈祖庭了。
那條血色小蛇,先行啃噬了太子身上加持的神朝氣運,縱然進入龍脈祖庭,怕是也不會被發現,不會被排斥。
任由它待在萬年都不見得開一次的龍脈祖庭,會有什么結果……
彥穢心中一寒,遙望著遠方交戰,一邊拼盡全力阻攔,一邊發瘋似地進攻,可是誰會知道,真正的殺手锏,早就落下了。
前朝這是要斷了大嬴的根啊,要在大嬴身上吸血壯大自己,最后取而代之。
明白了這一點,彥穢冷汗都冒出來了。
“察見淵魚者不祥,智料隱匿者有殃……”
喃喃自語了一句,彥穢連忙遮掩了所有痕跡,又一咬牙,在云層里丟下一顆烏色球,將白云染黑,自己駕馭著酒潭飛天而去,生恐有人發現他。
知道的太多死的快。
……
嫁衣單手執劍,威風凜凜如同女戰神,戰衣染血,反而讓她的實力發揮的更加強大。
小七劫陣所化的七樣東西,已經破碎到只剩下最后一個了。
代國公程志,面色也略有些發白,消耗太過劇烈,他遙望遠方一眼,盤算了一下時間,飛身回到了祭臺之上。
“大帝姬,你的實力,著實超出我的預料,我若是不付出足夠的代價,真的殺不了你,不過,我也不想殺你了,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你能攔住我,只是我想讓你攔著我,讓你這么覺著而已。”
嫁衣傳了口氣,握著長劍,展顏一笑。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想讓你覺得,的確是你想讓我攔著你而已。”
程志神情一怔,遙望著遠方,轉而化為平靜。
“想來秦陽已經死了,我要做的事,也已經完成了。”
“不,無論你想做什么,都是不可能完成的,我也想讓你覺得,你成功的攔住了我,你想知道為什么嗎?”嫁衣隨手揮出一劍,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小七劫陣,頓時被破開一個口子。
嫁衣邁步走出,暢快的大笑一聲。
“無論你們想做什么,都不可能完成的,如今也不怕你知道了。”
“因為,太子根本還沒死!”
嫁衣望著程志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留下一串歡快的笑聲,化為遁光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