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也會構成一個固定的觀念,秦陽那個神出鬼沒的護衛不死,想要對付秦陽是不可能的。
有人偶師這個打不死的家伙當擋箭牌,秦陽巴不得所有的獎杯都讓給他。
等到人偶師手腳麻利的給老太子披上一層偽裝,正常情況下看不出什么破綻之后,秦陽便丟給老太子一份遁煙。
“你走吧,想干什么你就去吧,之前說過的依然算數,死之前來找我,我會給你安葬在你想永眠的地方,保證給你安排的沒人能打擾你的永眠。”
“秦先生,我……”
“往事如煙,莫要再提。”
老太子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一陣酸楚涌上心頭,思來想去之后,將內心深處的話說了出來。
“我有一句話,請你轉告皇姑,我死后,趙王和周王,肯定會爭儲君之位,最好誰都不要支持,若是必須選擇一個,就去支持趙王吧。”
“呃……”秦陽一臉愕然,這貨跟趙王相互針對了不知道多少年,以前不敢離開離都,也是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防備趙王下黑手。
如今要死了,竟然開始給自己的老對手拉票?
這是什么操作?
老太子沒理會秦陽的愕然,只是低著頭,低聲自語。
“趙王這人雖然狠辣,可是卻還是會記著點情分的,縱然以后他上位了,也不至于杖殺他的支持者,但周王,以前有人說,周王像我父皇,后來周王愈發低調,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是這樣的,他太陰沉了。
他有一位甚至疼愛的姬妾,姬妾背后也有一個大家族,只不過她似乎聽到了什么不該聽到的話,周王也不在乎背后的家族,當天就被周王找了個莫須有的理由杖殺,連神魂都潰散了。
此類種種秘而不宣,藏在暗地里的腌臜事,著實太多了。
若是周王繼位,趙王必定死了,而皇族之中,唯一一個威望、實力比之皇子還要高,而且還在掌兵的皇姑,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你明白吧?”
說完這些時候,老太子使用遁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陽撓了撓頭,老太子還真的轉性了么?還是經歷了這么多,終于發現誰才是好人了,臨走之前,才跟他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
周王啊,他早就覺得周王不太對勁,尤其是周王開始有樣學樣,看起來就像是跟嫁衣學時,秦陽就知道這貨肯定不簡單。
沒想到還是個能隱忍的變態。
這些事,總不至于是老太子臨走前黑他的吧,要說結仇,老太子跟趙王之間的恩怨,那才是真正的不死不休,誰上位了另外一個都必須死。
老太子能說出這種話,只能是真的拋棄了個人仇怨,來給嫁衣提個醒。
可惜,秦陽壓根就沒打算讓嫁衣支持誰。
但好意的確是好意,以后老太子死的時候,找張正義來打打下手,幫他弄個好點的陵寢吧,省的被人挖了。
轉身看了看一旁自閉的人偶師,秦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兩句。
“沒事,想開點,放黑箭的人死了就行。”
不一會,嫁衣從天而降,看到秦陽沒事,立刻松了口氣。
這一口氣泄了,她的身形頓時一個趔趄,面色蒼白如紙,皮膚上一層粉色的光暈浮現,讓她的氣息浮動,忽上忽下。
秦陽嚇了一跳,連忙扶住嫁衣。
“怎么回事?”
嫁衣的眼神時而渙散,時而迷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跳到了秦陽背上,一如當年那般,只是箍著他的脖子,險些將他的頸椎箍斷。
粉色的光暈,從嫁衣身上滲入他體內,讓他的氣血開始浮動,似乎要燃燒起來了一般。
“中毒了?”
秦陽眉頭一蹙,立刻催動氣血,強化肉身,省的沒被毒死,先被嫁衣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