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定天司肯定也會要用到這幾句尸體回溯,他也不能著急。
旁邊還有一個睡的跟死豬一樣的定天司一品外侯呢。
半天的時間過去,秦陽搬了把躺椅,躺在甲板上,一旁還有一把躺椅,韓安明歪著腦袋躺在那,鼾聲如雷,睡的那叫一個香。
飛舟之下的云層里,驟然一聲悶雷響起,韓安明一個激靈,跟僵尸一樣直挺挺的立了起來,兩眼迷茫的看了周圍兩眼才回過神。
發現這里已經不是合歡門的山門前,韓安明立刻松了口氣。
秦陽這人雖然不太好說話,可是還是挺講道理的,竟然真的走了。
“秦先生,你能深明大義,實在是再好不過了,你是不知道,如今那合歡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實在是不太好處理。
雖然你就這么走了也不好,但終歸比直接開啟戰端的好。”
“老韓,你是不是還沒酒醒呢?”秦陽抬了抬眼皮,呵呵一笑:“指望你們定天司的辦事效率,姑娘都能熬成婆了,現在我不還是利利索索的把事辦了。”
“呃,什么辦了?”韓安明的確還有些沒酒醒呢,一時沒反應過來。
秦陽一揮手,飛舟的艙門打開,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排排棺材,一絲淡淡的死氣,從棺材里溢出。
“看,這就是合歡門里,投靠逆賊不說,還敢膽大妄為的妄圖顛覆神朝的賊子,現在合歡門門主等人,經過我的苦心規勸,終于幡然醒悟,大義滅親,親自清理門戶。
為首者,乃是合歡門的青田君,在合歡門的地位,猶在當初那位被大帝姬就地正法的合歡門賊子之上。”
韓安明眉頭一緊,茫然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秦陽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像酒后醉語?
還是他自己依然沒醒酒呢?
秦陽走上前,拍了拍韓安明的肩膀,沉聲道。
“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尸體呢,你想看就看,別帶走了,反正合歡門交出來的就是尸體,估計你也查不出來什么了,我要帶去給大帝姬,讓她看看,這些妄圖覆滅大嬴神朝,敢刺殺神朝帝姬的亂臣賊子,敢究竟都是什么樣的。”
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眼神堅定的不能再堅定了。
他現在可是站大嬴神朝的,而且他從來都沒有想要讓大嬴覆滅的想法。
內奸上來就去懟主公,結果只會是反賊也懟你,忠臣也懟你,主公也懟你,死的必然會很凄慘。
先站主公,懟其他隨便什么人都行,當個攪屎棍,讓局勢變得撲朔迷離,大家一同互相亂懟之后,都死完了,他再跳出來懟死殘血的主公,最后獲勝。
韓安明揉了揉腦袋,回憶著來時得到的消息,再看看如今的結果,結合秦陽那不著調的話,消化了好半晌,才將事情弄明白了。
“你真是……太大膽了。”
韓安明除了這么說,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除了秦陽,可能別人真的不敢這么干,定天司絕對不敢。
因為定天司沒法承受這種計劃失敗的可能性,秦陽卻無所謂,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秦陽一個人瞎胡鬧。
說他能代表神朝吧,他還的確可以說是代大帝姬來的,說他不能,他的身份,還真的不能。
韓安明苦笑的搖了搖頭,拿出一面銀鏡,進入了船艙。
打開一具具棺材的棺材蓋,依次回溯了一遍。
秦陽跟在后面伸長了脖子,光明正大的偷看。
看了半晌也沒什么特別的消息,身份最高的青田君,壓根回溯不出什么,剩下那些人,也只有一些能回溯出來一點臨死前的畫面,也沒什么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