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暗中投靠周王的人,才剛剛浮出水面,趙王轉手就想一口氣將那些人統統釘死。
身為定天司的一把手,他只是看了看資料,就能確定,西境鎮守軍侯這個肯定是真的,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趙王不敢這么干。
而剩下的,趁機牽連,強行攀咬,也是正常操作。
“父皇,兒臣對周王還是很了解的,可以保證,這些事,絕對跟周王沒關系。”
趙王跪伏在地,反過來為周王求情,言辭懇切,頗為真誠。
“兒臣與周王近來的關系,不甚融洽,要說有心給周王找麻煩,那肯定是有的,可是兒臣心里卻明白,前朝到前朝,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們之間相爭,那也是為了大嬴更好,絕對沒人會跟那些逆賊糾纏不清。”
這話說的頗有些道理,這是底線,他們都清楚,其他人也都清楚。
可是如今這話說出來,衛興朝看著趙王那言辭懇切,一副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模樣,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
趙王真是毒啊。
“滾出去。”嬴帝一揮手,趙王被吹飛了出去。
趙王很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大殿之外的不少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趙王落地之后,依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響頭,起身離去。
那腳步似乎都變得輕快了些,他知道,過不了一會,很多人都會知道他方才的狼狽樣子,可是同樣,他也明白,嬴帝還是上心了。
心中的禁忌,終歸還是禁忌。
趙王回到了府邸,就什么都不干了,靜靜的等著。
而皇城大殿里,衛興朝不聲不響的悄悄離開,回到了定天司之后,立刻第一時間暗中調動大批人手,開始暗中追查。
嬴帝到底還是覺得趙王遞上來的東西,有點道理,起碼他心底開始懷疑了。
那衛興朝身為嬴帝最忠實的鷹犬,自然要為主分憂。
陽光明媚的海面上,無人知曉下面已經暗潮涌動,隨時可能會翻天覆地。
……
“最討厭這種實為強搶,名為借的行為,既然敢伸手借,想來被剁了手,也應該有心里準備吧。”
秦陽整理著手下送來的資料,喃喃自語。
前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瘦瘦弱弱,遇到過倆小混混堵路借錢,當時餓的兩眼發藍,正要去買飯吃,幾句話下來,莫名的暴怒涌上心頭,熱血上頭,瘋了似的將倆小混混拍翻。
為了一個肉夾饃的錢,賠了十倍的醫藥費。
如今他也是對這種實為搶名為借的行為,深惡痛絕,他們還不如趙王呢,人家就是明打明的來打秋風,可打秋風卻也會承諾一下,以后上位了,會善待嫁衣。
當發現定天司的人,已經開始在暗中有什么動作的時候,秦陽就知道,除了悄悄讓趙王查到的那件事之外,不會有別的事了。
而趙王也不負期望,真的想要多牽連點人。
秦陽能知道,那些人是徹底倒向前朝了,可是他也不知道所有人都是怎么倒向前朝,不可能知道每個人的完整證據鏈。
他能有的,其實也只有那位西境鎮守軍侯的完整證據鏈,因為那位是最好找到的,西境的情況也太簡單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