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一直沒下手,純粹是因為我要等著看看代國公想要干什么,讓他去動手,幫我們鋪平前面的路,真到了必要的時候,我大不了不要臉了,請大嫂幫個忙鎮壓前朝在魁山藏著的人,非生即死的時候,大嫂肯定會幫我。
現在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周王到底是不是跟前朝一伙的,若他們真是一伙的,我們也沒證據,周王呢,本身也挑不出來什么太大的毛病,如今趙王涼了,只剩下他,群臣大都覺得就他了。
這個時候,再想把你推出去,那可比趙王還在的時候還要困難。”
“若周王沒跟前朝勾結呢?”
“那就更難了,只要他不死,你除非造反,可嬴帝沒死,你連造反的機會都沒有。”
“我明白了,我立刻去魁山。”嫁衣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看著秦陽的眼睛:“我不在離都的時候,你切記不可冒險。”
“好的。”秦陽呲牙一笑,答應的很是痛快。
……
嫁衣請旨離開,嬴帝答應的很痛快,一應權限,全部放開,讓嫁衣自行處理。
處理好與魁山山鬼的關系,在嬴帝看來,比前朝的事還要重要。
離都的氣氛,最近愈發的和諧,結束了奪嫡之爭,朝局氣氛,一改往日,一切反而都在向著好的地方發展。
周王出來之后,依然沉穩依舊,看不到半點張揚得意,硬要說跟以往的區別和變化,只能說他的鋒芒收斂了。
嬴帝也開始表現出了,要立周王為儲君的意思了。
就在這時,有人發現,周王忽然間變得有些焦躁,有一日,更是不知為何,在朝會上變得面目猙獰,恍若失了智一樣。
朝會匆匆結束,周王躺在大殿中央,四肢都被束縛,他的面部,有一張面具,在皮下若隱若現,周王的面色痛苦,如同陷入到絕望的掙扎之中。
他一會雙目通紅,歇斯底里的低聲嘶吼。
“大胤才是正統,大嬴都是亂臣賊子。”
一會又掙扎著,眼神里滿是痛苦煎熬的嘶喊。
“陛下,這并非孫臣本意。”
掙扎了沒多久,周王的意識便陷入了沉寂,整個人如同虛弱了一般,昏迷了過去。
足足一天的時間過去,衛興朝才拿著一卷古籍,匆匆行來。
“陛下,查清楚了,這是上古的寶物,幻心面具,有幻化神魂本相,更改樣貌氣息之效,而且,最強的,卻是幻化本心意識,強行扭轉人的意志。
周王殿下這面,應該是幻心面具的子面,周王殿下不知被何人暗算,牽連神魂,根本沒法強行摘除,只能承受幻心面具的扭曲本心意志之威。
想要解除其神妙,只有找到了母面,將其毀去,去其源頭才行。”
衛興朝將典籍遞上去,大體上也說明白了,不找到母面,周王就徹底廢了。
看著周王那苦苦掙扎的樣子,衛興朝猶豫了一下,又補了一句。
“定天司有些手段,可以讓周王殿下多撐些日子,但典籍里卻沒明確記載,幻心徹底變化之后,再毀掉母面,是否能解除,只明確提到,變化完成之前,毀掉母面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