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真經傳人遙望著天邊,放聲大笑。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去死了,之前聽秦陽說生有輕于鴻毛,死有終于泰山,那泰山是什么山,倒是也未曾聽過,他也不說,如今怕是再也弄不明白了。
我輩修士,不求重于泰山,也不怕輕于鴻毛,只求死得其所。”
虛空真經傳人隨手一揮,方圓百里,盡數蒙上一層黑色,所有的過往都被遮掩污染,半空中,一點點靈光浮現。
每一點靈光浮現,都有一位大嬴的強者憑空出現。
虛空真經傳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看著足足數十個道宮出現,感應著這里的空間,從三千里之外便開始被封禁,而后一點一點的向著中心鎮壓,他都一動不動。
直到一聲嗡鳴響起,數千里地,盡數被封鎮,他再也無法破開空間遁入虛空,而那四位聯手封禁的法相強者,也隨之一同出現。
衛興朝立于東方,冷眼望著虛空真經傳人。
西方有一位赤著上身的大漢,渾身氣血沖霄,煞氣蒸騰,幻化出惡獸咆哮。
南方一位身穿姜紅蟒袍,似是皇族成員的老者,他耷拉著眼皮,佝僂著身子,給人一種特別沒精神的感覺,跟他一身蟒袍,看起來極為不搭。
北方則是一位體態臃腫的女修,因為太過肥胖,她的衣衫都被撐人如同一顆圓球,凌空而立之時,周遭威壓反而是最重的。
“可惜來晚一步,只剩下最后一個余孽了。”衛興朝嘆息一聲,冷眼盯著虛空真經傳人:“不過,萬年以來,你也算是唯一一個能被神朝動用如此人力誅殺的強者,也不算是辱沒你的威名,死前可愿留下名字?”
“名字?如今的我,沒有名字,我只是虛空真經傳人而已。”虛空真經傳人環顧一周,淡淡一笑。
“定天司首尊,禁衛軍大統領,安西郡王,還有魁山鎮山大王,再加上這么多道宮,跟我一起赴死,也不算是虧了,誰先來死?”
“前朝余孽,休得猖狂!”站在禁衛軍大統領身后,一位也是氣血沖霄的修士,怒喝一聲。
可是話音落下,禁衛軍大統領的神情便微微一變。
虛空真經傳人留在原地身形,依然還是一個黑影,可是那位開口的修士身后,卻也有一個黑影,一掌貼在他的身后。
禁衛軍大統領速度極快,一腳裹挾千山之力,橫掃而來,絞碎的卻只是一個黑影,虛空真經傳人已經回到了原地。
而那位修士身上,黑光彌漫,一股浩大陽剛之力噴薄而出,眨眼間便似化作一輪黑日,將那修士包裹在其中。
待禁衛軍大統領轟碎了黑日,卻見里面的修士,面帶驚恐和絕望,一身血肉被化為烏有,眨眼間便變成一具骸骨墜落向地面。
“大日神光?”禁衛軍大統領又驚又怒,萬萬沒想到,虛空真經傳人竟然還會這種神通。
“學藝不精,但殺你們足夠了,下一個,還有誰要死?”
“區區大日神光,有何可懼?”那體態臃腫的鎮山大王,冷笑一聲,凌空邁出一步,一只腳迎風見長,轉眼間便化作數十里大,一腳踩向了虛空真經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