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義努力睜開腫著的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頗為不屑的嗤笑一聲。
“聽說定天司的大獄,乃是世間堪比絕望死地的地方,我看啊,也不過如此,你有什么手段盡管來,我若是服軟,我就認做你爹。”
作為死過不知道多少次,親身體驗過各種死法的人,這種痛苦都是小意思,他是能復活,可是卻不能免除死掉的痛苦。
如今早就習慣了,秦師兄剛又給了一顆奇異果,這異寶當真是神奇,服過一顆之后,第二顆也沒減弱多少效果。
大概盤算了一下,起碼能多浪到神形俱滅六七次了。
他這個馬甲用過好多次了,早就不準備用了,現在既然要給出線索,索性廢物利用吧。
衛興朝看著這位依然笑的燦爛的硬漢,后退到后方,坐在椅子上,對不遠處那位面無表情的定天司內侯點了點頭。
定天司的內侯走上前,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瘦小漢子,恍若看到一具尸體。
他拿出一個盤子,上面擺著數百根銀針。
內侯拿出一根銀針,捏著瘦小漢子的下巴,直接將銀針從印堂的位置刺了進入,半尺長的銀針,齊根沒入。
瞬間,還在笑的瘦小漢子,瞳孔一擴一縮,面容都變得有些呆滯。
內侯手腳麻利的將銀針刺入,片刻之后,瘦小漢子已經瞳孔擴散,到了瀕死的邊緣,表情也呆滯的恍若傻子。
“首尊大人,此人意志出乎尋常的堅定,秘法效果略差,最多只有半柱香,他就會死。”內侯退到一邊,進入化作雕塑站在那里。
“你為什么要去我家的祖地?”衛興朝問出了他最想問道的問題。
“尋找線索。”黑瘦的漢子歪著嘴呆呆的回了句。
“什么線索?”
“有關上古天庭和上古地府的記載,從……”黑瘦漢子,一板一眼的從頭開始講,簡直像是要將上古的事從頭講一遍一般,各種人物關系,說的混亂無比,相互之間毫無頭緒。
“停。”衛興朝聽了沒幾句,就知道這事沒個三天三夜,是肯定說不清楚的,他可沒那么多時間,他只是火大自家祖地竟然被人刨了。
他想要知道除了這個人之外,是不是還有別人,若是還有同伙,一同抓來千刀萬剮。
“你到底是誰?什么身份?”
黑瘦漢子呆了好半晌,似乎沒反應過來,好半晌之后才緩緩道。
“我叫泰瑞寶,是……是盜門的守陵人傳人。”
一句話說出口,衛興朝的瞳孔驟然一縮,驚呼出聲。
“你是什么人?”
“盜門守陵人傳人。”
“哈……哈哈哈。”衛興朝忍不住仰天大笑,萬萬沒想到,本來只是因為周王遞了話,又牽扯到他的祖地,算是半公半私的事情,他只是火大,想要宰個人而已,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抓住一條大魚。
“盜門守陵人,也就是你師父在哪?”
“不知道。”
“盜門駐地在哪?”
“不知道。”
“傳道人呢?”
“死了。”
黑瘦漢子歪著嘴,眼神呆滯,對答如流,只是回答的話,讓興奮的衛興朝像似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還是洗腳水。
衛興朝面色變幻了一下,平復了心情,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