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興朝坐在秦陽對面,上下打量著秦陽,要不是這種惹人厭的口氣,除了秦陽這個狗東西之外,還真沒見過幾個活人,他差點都覺得眼前這人是冒牌的刺客。
“我剛收到消息,你去了大燕,現在你又出現在我的座駕里,說吧,你又想干什么?”
“老衛,你這種態度就不對了,你的思想也有問題,正所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前朝亡我們之心不死,我們得主動出擊,逼著前朝出現,趁他病要他命,將其一棍子徹底打死。
你看看你,我一個禮部右侍郎,天天都想著這些,你這個定天司首尊,卻壓根不去想,現在反倒是來一副很嫌棄的樣子,問我要干什么?
有這種道理么?”
秦陽上來就是一頓噴。
衛興朝氣的肺里冒血泡,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
他還真沒辦法說秦陽這態度不對,吵到嬴帝面前,嬴帝都會覺得秦陽說得對。
“你以為我不想么?他們潛藏了這么多年,狡兔三窟,除了已死的那些,其余重要人物,從來不露面,我們怎么追查?”
“我這不是想到了么,來跟你商量一下,我想辦法引他們出現,你配合一下,將我引出來的人,能活捉的活捉,不能活捉的全部干掉,怎么樣?”
“你想怎么做?”
“看,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卻忘了,還嫌棄我。”秦陽鄙夷了一句,也沒賣關子:“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萬法之書在我手里,這破東西,我也一直打不開,早就計劃好,放到拍賣會上賣了,有這個東西,前朝總不會不聞不問吧。”
說著,秦陽看了看如同一個大房間一般的玉輦內部。
“這里是我的座駕,普天之下,誰都無法瞞著我窺探這里。”衛興朝察言觀色,拉長著驢臉,適時地補了一句。
秦陽聞言,一揮手,一本厚厚的金屬書冊擺在了兩人中間。
“就是這個東西,應該沒問題吧?”
衛興朝連忙湊上來,翻來覆去的打量著這本萬法之書,沒有打開過的痕跡,想要打開,除了需要鑰匙之外,還需要正確的打開方法。
暴力手段,對于這本堪稱至寶的書籍來說,除了毀掉它,沒別的作用。
上次就聽秦陽提到過,可是他還真沒太在意,他不能讓秦陽交出來,但是也不信秦陽會敗家子到將這種不能用靈石和資源來衡量的傳承至寶,拿出來賣錢。
如今看秦陽的態度,衛興朝摸著萬法之書,心里都在滴血。
對于一個大勢力來說,傳承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壓箱底的核心,其他的無論是弟子,還是各種資源,都可以通過后天努力弄來。
唯獨最核心的傳承,尤其是頂尖傳承,根本是沒法換來買來。
核心傳承的變更,往往要踏著尸山血海,代價太大了。
秦陽這個狗東西,到底是因為小心眼記仇,非要報復到底,還是真為了大帝姬,才下了這么大血本。
衛興朝覺得兩者皆有吧,可能前者的因素更高一些。
下這么大血本,前朝肯定不可能不管不問,有人上鉤是必然,而牽扯到萬法之書,有足夠底氣和底蘊參與爭奪的,掰著指頭都能數過來了,到時候想找個目標,著實不太難。
“只要你舍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我這招引蛇出洞,可是下血本了,只是揪出來一兩個,肯定沒什么意思,拔出蘿卜帶出泥才是關鍵,你讓你的人,趁機去搜查消息,但凡是有嫌疑人,趁機追蹤,能摟住多少是多少,要是能找到前朝大帝法身,那我就不算太虧。”
秦陽頓了頓,一臉認真的道。
“前朝在魁山的老巢,肯定是他們主動放棄的,現在在哪也就那么幾個地方了,南蠻之地你放心,肯定不在那邊。
黑林海更不可能,在那里頂尖強者都未必能自保,魁山更不用說。
沙海荒漠環境差,他們在那邊栽過跟頭,再說,那邊除了光頭和異類,其他的人,稍稍強點都很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