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前的推測,應該大概率是對的。
既然能摸尸了就行,將水晶匣子重新封印,丟入了海眼里藏起來。
這是他能想到最保險最安全的地方了,以往任何藏在這里的東西,都沒被人找到過,絕對是最安全的。
藏好了之后,秦陽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氣,握著一把尖刀,抵在胤帝背心,隨時可以捅他一刀,總算是有點底牌。
現在就要考慮嬴帝的問題了。
哪怕只是一尊帝君法身,嬴帝這次爆發出的實力,也讓秦陽明白,想要弄死他,真的很難。
那種先定下果,再補上因的敕令,除非有絕對的力量,否則看起來是真的無解。
胤帝法身都無法扛得住,換做其他人,應該更扛不住。
思考了半天之后,秦陽還是決定,是時候將推嫁衣上位這件事,放到臺面上了。
這一屆的幽靈拍賣會,秦陽也不準備親自上了,交給手下們做吧,頂多讓人偶師去露個面,當個保安,震懾一下其他人就行。
反正萬法之書,基本上都成了空殼子,而且還打不開,誰愛當這個冤大頭,就拿去吧。
再后面,萬年祭也要開始了,胤帝法身已死,嬴帝法身是肯定要親自去萬年祭的,而這種時候,他肯定也不會有太多顧慮了。
推嫁衣上位更容易些,畢竟,以前胤帝法身未死,嬴帝只要離開了離都,會隕落的概率,雖然不大,終歸還是有。
那個時候死了,嫁衣自然會成為新帝,以嬴帝的性子,必定會顧慮重重,不會輕易答應立嫁衣為皇太妹。
而如今,胤帝法身已死,在大嬴神朝的范圍內,能干死嬴帝法身的,放眼天下,肯定是有,但那些人肯定不會這么做,肯這么做,敢這么做的,還真沒人有這種把握。
這個時候推嫁衣上位,性質其實跟以前的老太子,沒多大區別了。
只要有人力推,嬴帝應該不會拒絕,畢竟,他離開離都,去準備萬年祭,離都必須要有儲君監國。
是成功弄死嬴帝法身,斷了大嬴神朝對嬴帝本尊的支持,還是從此遠遁千萬里逃命,就看這一次了。
秦陽招來了第二劍君田亂宇,請他帶著自己去了田氏祖宅。
“老不要臉,你死了沒有?”
秦陽極其囂張的踹開了大門,進入了田老祖所在的屋子。
田老祖對秦陽的囂張樣子,壓根沒什么反應,他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秦陽,良久之后,頗有些痛心的一聲長嘆。
“早知道,老夫就應該將你打暈,喂你百八十斤烈性虎狼藥,再將選出來的女子統統丟給你,好歹能給我田氏留下一些子嗣。”
“你可要點臉吧,禍害自己的后輩,都敢直接說出口。”秦陽面色一黑,怒噴了田老祖一句。
“這是造化,那些不成器的子孫巴不得呢。”田老祖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的。
他是真的后悔了。
代國公死在了秦陽手里,虛空真經傳人死在了秦陽手里,甚至胤帝法身,怒極攻心,為了殺秦陽,竟然敢潛入到離都附近,還被嬴帝發現,也被斬殺。
再加上黃氏的黃瑛,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強者,前朝的人近乎團滅,而這些統統都跟秦陽有關系。
十年前的時候,田老祖哪里會想到,事情會這般發展。
早知道如此,臉面算什么,就算秦陽因為被下了藥,暴怒不已,以他的性子,還能把懷了自己骨肉的田氏女,全部砍死不成?
甭管嘴上再怎么說,等到孩子出生,初為人父之后,秦陽跟田氏綁在一起,便會成為定局,再不待見他田老祖,又有什么關系。
可惜了……
田老祖腸子都快悔青了。
悔不當初啊。
秦陽眼見田老祖這般毫不遮掩的模樣,直翻白眼,也懶得再假惺惺客套了。
“老不要臉,你還記得上次的承諾么?”
“什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