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主這個騎墻投機的笑面虎,眼光終歸還是差了田老祖一籌。
他到現在還沒看明白,這一切背后,真正主導的人是誰。
說實話,秦陽很不喜歡黃氏的人,尤其是黃家主,可想到,黃氏現在之所以有這種凝聚力,黃家主是核心,弄死了黃家主,黃氏成了一盤散沙,還會牽連出來不必要的麻煩。
時間緊迫,沒工夫再搭理黃氏,索性直接擺明了,半要挾半交易說明白了,以黃家主的性子,他已經不敢再搞出來什么幺蛾子了。
那具尸體,就是當初來劫法場的幾個強者之一的尸體,當時尸體是被神牛帶走了。
神牛自然是沒收集尸體的癖好,也不需要將強者的尸體掛在尾巴上炫耀武力,肯這么干,當然是秦陽要求的。
因為神牛這么干,衛興朝屁都不敢放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帶走尸體,方便秦陽后面摸尸。
那幾個人身上沒摸出來什么好東西,不值得浪費筆墨說。
唯獨一個絕密信息,是最有價值的。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秦陽知道了,那位潛藏在暗中,還沒沖出來劫法場,就被神牛干掉的強者,竟然是黃氏的暗子。
黃氏的老烏龜,不虧是騎墻派扛把子,竟然在暗地里玩了一手兩邊下注的把戲。
要不是現在時間比較緊,不值得為了一個黃氏節外生枝,秦陽當時就想捅到老衛那。
思來想去之后,秦陽才定下了現在的計劃。
誰在臺面上去推嫁衣,人選很難定下,本來是打算去跟御史臺的羅良聊聊,可是沒太大把握,這個大嬴第一大噴子,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每一次噴人,基本都是占據優勢,有理有據的。
當這個出頭鳥去捅破窗戶紙,讓嫁衣來當儲君,算是挑戰了以往的觀念了,羅良未必答應,也未必能扛得住壓力。
思忖再三之后,還是決定讓黃氏來當這個出頭鳥,讓他們去頂住正面的壓力。
他們在大嬴的底蘊根深蒂固,各種關系和觸角,都遠比秦陽去當出頭鳥好的多。
秦陽自己,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底牌,算一個加分項,反而更好。
若是目前大好形勢,黃家主都沒法在一年之內,將嫁衣推到儲君的位置上,那跟秦陽的交易,就算是作廢了,他們最后的押寶計劃,也會破產。
黃家主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他必定會竭盡全力。
秦陽離開之后,黃家主開始細細的檢查尸體,方才時間太短,他根本來不及驗證。
仔細檢查了片刻之后,黃家主的一只手在尸體的后腦勺下抓出一點微弱的靈光,靈光在其手中,化作一塊令牌,令牌正面一個大大的“黃”字。
黃家主至此徹底確認,尸體絕對是真的,這是他親手種下的命牌,是暗子的標志。
旁邊還有一位黃氏強者,在施展別的法門檢查,卻什么都查不出來,甚至連黃氏內部的血脈驗證,此人血脈也跟黃氏沒有半點關系。
黃家主搖了搖頭,不知道秦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摸索著令牌,黃家主的手微微一頓,將令牌翻了過來,卻看到令牌背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簡單的笑臉印記。
笑臉印記閃爍了一下之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黃家主面色微沉,沉吟了片刻之后。
“暗中吩咐下去,家族會議,三日后舉行,有席位的人,必須到。”
……
定下了這邊的事,秦陽回到了絕地莊園,等了沒幾日,聽說了黃氏的動靜之后,也就放下心來。
黃家主沒別的選擇了,現在這個選擇,是對他最有利的。
如何真正走上臺面,算是解決了,秦陽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