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張正義的肩膀,而后在眉心一點,再一掌拍到張正義的腦門上。
“這是你師兄我之前得到的另外一個法門,不算經典,卻也很強,一并傳授給你一份。”
說著,又將收繳來的銀針,和綁頭發的銀絲,一同遞給張正義。
“這個是配套的法寶,此針連我的肉身都能刺穿,這條銀絲,縱然崩斷,也能自行復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張正義內心里天人交戰,也在想到底應該怎么辦。
最主要的是,這次被荀穆陰了,一口惡氣哽在喉頭,如何都咽不下去。
只要想到對方擁有跟他一樣的身體,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來他們誰是誰,他就一陣不舒服,心里總惦記著如何將荀穆給徹底弄死了。
甚至如今出現這種切靈根還是切其他的選擇,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荀穆給他種了蟲紋。
到底選擇哪個,是個問題。
直接切了靈根,也只是解決了蟲紋,可若是切了其他,他就有了補足戰力短板的機會。
他對女人沒什么興趣,對傳宗接代也沒興趣,可能再過了幾千年,哪天忽然腦抽了,倒是有可能去生個孩子玩玩。
如今么,想想似乎的確沒什么用,等到修行到足夠強的時候,能改變的東西就多了,以后后悔了,有死了可以復原的神通在,以后說不定還能恢復。
張正義一個人蹲在那做天人交戰。
秦陽跟玄黎婆婆聊蟲紋的事情,聽玄黎婆婆將有關蟲子的一切。
足足一個時辰之后,張正義霍然站起身,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
“秦師兄,我想好了,切其他吧,我要親手將荀穆的腦袋擰下來一百遍!”
“張師弟,要不,先切了靈根吧……”
“不,秦師兄,你別攔著我,斷白虎而已,以后后悔了,也有辦法恢復,但我現在就想把荀穆抓住,將他弄死一百次,只要想到他跟我一樣的臉,想到他會用我的身份,我就忍不了。”張正義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
“……”秦陽無語了。
有點沒跟上張正義的腦回路,這個狗東西,是因為這事才決定的?
他自己都忍不了別人用他的臉,用他的身份,那這個狗東西,以前怎么敢用我的身份的?
誰給他的勇氣?不怕死么?
秦陽想了想之后,頗有些無言以對。
是不會死給張正義的勇氣,敢用的時候,他就做好了被打死好幾次撒氣的準備了。
但當時自己才打死他幾次撒氣而已,輪到他自己了,就要打死人家荀穆一百次?
這個狗東西可真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