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結束,秦陽溜達著走出宮城,看到一個年輕的御史,遠遠的啐了一口,秦陽呵呵一笑,不以為意。
到底還是年輕啊,這里隨便拉一個當做靶子噴,都比噴他強。
不理會他,理他反倒是讓他碰瓷成功了。
出了宮城,秦陽老老實實的去禮部坐班,開始安排工作,至于儲君的事,只需要等候消息便好。
一切都已經順理成章。
兩個月之后,秦陽將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準備好,趁著朝會,前去報備的時候,嬴帝便當眾宣布了結果,立大帝姬嬴盈為皇太妹。
加冕儀式,也由秦陽來操辦。
而這些,秦陽也早就列好了程序,在嬴帝宣布完了之后,立刻就開始讓禮部的人開始操辦。
一個月之后,嫁衣正式成為了皇太妹,可以入主東宮,等到萬年祭的時候,嬴帝離開離都,身為皇太妹,便要在東宮監國。
一切都很順利,晚上,回到了大帝姬府,這應該是她最后一次在這里住了。
從明天開始,便要進入宮城。
嫁衣一襲簡單的長裙,不施粉黛,頭發如瀑披在腦后,坐在后花園的石凳上,而秦陽坐在她的對面,拿出了幾乎已經快要喝完的醉生夢死,給嫁衣斟了杯酒。
“敬你一杯。”秦陽舉杯,一飲而盡。
嫁衣笑了笑,飲盡杯中酒,遙望著明月。
“今天嬴帝給我了一門法門之中的一卷,那個法門叫做鑄道庭。”
嫁衣一揮手,一卷竹簡擺在了石桌上。
竹簡上有三個古體大字,當看到這三個字的瞬間,腦海中便瞬間明白那三個字是什么。
阿房宮。
阿,古意曲處、曲隔、庭之曲。
所謂阿房宮,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鑄就如此道宮,大概跟嫁衣的性子不太相符。
倒是如大明宮卷那般,巍巍丹鳳三十丈,氣沖牛斗炫金芒,更符合嫁衣的性子。
嬴帝給了嫁衣這卷,的確算是認了這位新儲君,而不是先立下當招牌。
秦陽沒去碰阿房宮卷,可是只看到了那三個字,卻已經自然而然的知道了一些介紹,這是他在摸到大明宮卷時,根本沒有的東西。
鑄道庭起始第一卷,便是從道宮開始,根本沒有前面的,縱然是皇室成員,成為了儲君,可若是修為還不到道宮,連修行入門的資格都沒有。
秦陽看著這卷竹簡,沉吟了片刻。
“你想要去修行這個么?”
“不想。”嫁衣回答的很干脆,以大嬴神朝為基礎,修行鑄道庭,絕對比經典還要強,可是同樣,這也是巨大的束縛,根基便會坐落在大嬴神朝。
她不是嬴帝,沒有那種雄霸大荒的力量,這種根基便是不穩定的。
秦陽沉吟了好半晌,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