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開開心心的開始忙前忙后,秦陽偶爾來轉一圈,他的態度也客氣了不少,沒利益沖突了,那當然是要多客氣有多客氣,嘴上還隱晦的道了個不是,表示之前只是為了不出差錯云云。
秦陽跟著奉承了幾句,直接表明自己對禮部尚書之位沒一點興趣,肯當這個右侍郎,也是因為祠祭是比較擅長的,所以才來做,而禮部的其他職權,他一點都不熟悉,也不喜歡,當個可能千八百年都沒事做的侍郎就行,能不上班最好。
于是乎,這位左侍郎就差拉著秦陽當場拜把子了。
秦陽轉了一圈之后,再次翹班離開。
時間一晃,就到了年尾,萬年祭,萬年來最重要的一次祭典。
名為祭典,實則是需要嬴帝親自前往龍脈祖庭,梳理大嬴神朝國運,平復萬年來積攢的各種沉珂,類似的諸多事情,都是只能嬴帝親自來……
出發之前一個月,嬴帝便已經開始讓嫁衣監國,率先去適應一下,嫁衣表現的不錯,雷厲風行,辦事果斷,大有一掃如今沉惰風氣的氣勢。
如此,嬴帝自然是什么都不說了。
出發之前,身為監國儲君的嫁衣,悄悄來到絕地莊園。
“明天便是出發之日,你身為總領祠祭的禮部右侍郎,必然是要隨行的,你有幾成把握?”人前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嫁衣,此刻卻在眉宇間藏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憂慮。
“這種事算不出來,沒法說說幾成把握,說什么都是自我鼓勵,盡力做到最好便是了。”秦陽笑了笑,看不到什么有什么壓力,反過來再叮囑了嫁衣兩句。
“不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還是那句話,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噢,對了,送你點東西。”
說到這,秦陽站起身,兩只手輕輕的捧著嫁衣的臉,臉湊了過來。
嫁衣身子一僵,耳朵根都紅透了,一只手也瞬間抬起,抓住了秦陽的手臂,想要躲開最終卻沒躲開,只是睫毛顫抖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而秦陽卻一臉肅穆,將額頭與嫁衣的額頭觸碰到一起。
他將剛記下的盜天訣,傳給了嫁衣。
片刻之后,秦陽睜開眼睛,表情愈發嚴肅。
“有關這個,你別問我,先修成了,再去修阿房宮。”
嫁衣稍稍感受了一下秦陽傳過來的法門,卻根本沒有過多細看,睜開眼睛,就見秦陽如此肅穆,她的心緒起伏,莫名的有些不爽利涌上心頭。
站起身之后,轉身就走,可走出兩步,想了想,還是留下一句話。
“事不可為,不要勉強,你活著回來,余下之事有我,百年之內,我有望突破法身成為道君,縱然比不過那些有封號的道君,自保應當足夠了。”
說完之后,嫁衣一步跨出便消失不見。
秦陽撓了撓頭,不知道是哪說的嫁衣不高興了,可能是覺得秦陽一直在謀劃,她其實沒干什么。
秦陽暗嘆一聲,這不是她沒干什么,而是她在用自己的方法,來達到同一個目的。
若是有選擇,時間足夠,秦陽肯定樂意選擇如同嫁衣一樣的應對之法,提升自身實力,讓自己的實力,達到能跟嬴帝掰掰手腕的地步,這才是最王道的應對之法。
可惜,沒有她那可怕的天賦和悟性,也沒有她沉寂數千年換來的厚積薄發。
另外,她又沒有那種強到推不開的神門。
所以,秦陽從一開始就沒法選擇王道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