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打量著似乎已經恢復傷勢的田老祖,再用眼角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黃騎墻,這做人做事的差距,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黃騎墻明明做了不少事,當初推嫁衣上位當儲君的那段時間,出力最大的就是黃騎墻,各種人力物力,人情關系,可是費了不少事。
而田老祖呢,代表的田氏,真干了什么實事?似乎也沒什么,就是站隊的時候,搖旗助威,連帶著跟田氏交好的那些人,也跟著一起站隊了。
到了最后,這親屬關系上,田老祖都可以算是自己人了,而黃騎墻,如今頂大天也就是維持他們原樣,不遠不近的吊著,加上之前黃氏的騎墻做派,后面根本不可能重用黃氏的人了。
同為氏族家主,對外的做人做事的差距就是這么大。
然而整體上,還是如今的黃氏偏強一點,因為黃騎墻能讓黃氏擰成一股繩,而田氏,內部的狗血傾軋,到現在都還沒搞明白,只要田老祖一死,田氏落敗是遲早的事。
田老祖也把田氏內部的事,弄不順徹,也算是人無完人吧,他念人情,對自己家族的人,不自覺的就仁慈了些,以至于搞成現在這幅鬼樣子。
秦陽思緒飄飛,飄來飄去得出一個結論,相比之下,交朋友交盟友,甭管哪樣,他都覺得田老祖更好些,黃騎墻這騎墻做派,著實太不靠譜了。
秦陽有些走神,田老祖被秦陽噎的說不出話來,本來他還想來謝謝秦陽的。
他的情況,一般靈藥還真的沒什么作用,秦陽給的奇異果,乃是天地奇珍,限制頗大,屬于那種快死的人,出門找機緣的時候,找到的寶物,只能當場服下的東西。
他田氏還真沒有。
他恢復了傷勢活了過來,按照如今的情況,田氏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培養一個手腕足夠硬的接班人,他也算是沒什么遺憾了。
只是這邊剛來,說了沒兩句,就見到秦陽竟然不知道用什么鬼辦法,養了奇異蔓藤,上面還掛著不止一顆奇異果,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再看了一眼秦陽年輕的面容,田老祖悶著頭,背著手,也不說什么了,轉身離去。
等秦陽回過神的時候,田老祖已經走了。
“這老不要臉,可真不地道,我還想找他聊聊呢,他就這么走了。”
秦陽抬頭看了看,嫁衣還在安排工作,氣勢也還在節節攀升,到了法身境界,竟然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登基大典到了這會兒,已經沒他什么事了,他已經想回去了,海眼里空空蕩蕩,積攢的力量一掃而空,讓他很沒安全感。
靠著寶湯和奇異果補回來了一些,比之原來的積累,頂多是一個水潭里多了一層水而已,根本著不住用。
正準備偷偷摸魚溜了的時候,半空中的嫁衣,忽然停下了說話,她的氣勢漲幅,忽然停頓了一下,仿若原本不斷增長的水位,驟然間開始了橫向拓展。
秦陽停下腳步,昂著頭望去,心中大為震驚。
法身巔峰了還沒停下來,這是要直接進階道君么?
要不要這么夸張,我才剛進階道宮,好不容易將境界差距拉到了兩個大境界,這一頓飯的功夫還沒過去呢,就又要被拉到三個大境界?
到了此刻,秦陽才明白,為什么當年有傳言,當年的大帝姬是皇族之中,唯一一個有希望封號道君的人。
這天賦差距,已經到了讓其他人心生絕望的地步了。
秦陽也有些懷疑人生了,他進階個道宮,都難成這樣,構建的道宮,還是一片廢墟,人家這就要進階道君了。
秦陽停下了腳步,昂首以盼,而其他人也全部屏住了呼吸,有些震驚的望著天空。
嫁衣周身的法力溢出,化作金紅色的海洋,蕩漾之時,在其身后,化作一頭赤金色的火鸞,昂頭長吟,那火鸞顧盼之間,彷佛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環繞在嫁衣周身盤旋飛舞。
法力如海,如念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