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坐在船頭,靜靜的聽著黃雀講他出來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
簡單來說,就是趕路,打架,不斷循環。
黃雀沒說完,秦陽就已經發現哪不對勁了。
黃雀沒遇到天魔,按理說,黃雀這種純粹的體修,真要是被天魔侵入了,會非常危險的,可他沒遇到。
而且,他根本沒遇到什么別的種族。
他只遇到了無數的妖邪,那些靈智都未必完整的家伙,還遇到了少量的異獸和虛空巨獸,至于魔頭,他也沒有遇到過。
這種情況,就是平日里大多數情況下,巡天使會遭遇到的敵人。
乍一看沒什么不對勁的。
但秦陽知道,當時在那段記憶里看到的種族,少說有幾十個,那些種族一個都沒見到。
別的就不說了,至少青牛魔一族,當時遇到的那個家伙,可是說的很清楚,他們族長態度非常堅定,非要跟著打。
這個明顯不想去打仗的青牛魔,轉眼就被天魔王害了。
都打到這里了,卻一個平日里很少見到的種族都沒碰到,總不至于是那些非常有可能被扭曲意志的家伙,全部都沒出戰吧。
那剩下一個最明顯的可能,已經不用多想了。
佯裝拼死阻攔,實則是為了引巡天使出來,逼著血鸞出手。
將巡天使引到足夠遠的距離之后,就算是發現不對勁,折返回去,恐怕也會被抄了后路了。
而送了無數人頭之后,也會讓血鸞這種人形地圖炮,陷入到暫時沒辦法再大開殺戒的地步。
“出戰巡天使里,出來了幾隊?有幾位使長親自出戰了?”
“出來了四位出戰使長,也有四支隊伍出來了,基地由其他兩位不用出戰的使長鎮守。”
秦陽聞言再也不說話了,他知道,壞事了。
當時將他弄出第二層,讓他來到外層戰場,徹底回不去,當時是漏了東西了,對方是要殺他,但不僅僅是為了殺他。
一連出現了兩個天魔,更大的可能,是想侵占了他的身軀,不成功了,才會變成直接殺了他。
但無論成不成,他都在第二層消失了,除非他當時強闖自己親手加強過的陣群,否則,浩瀚的虛空中,連綿的陣群,他想要碰到巡天使的人,怕是都難。
到了那個時候,對方也肯定會有別的辦法,讓他消失在眾人眼前。
而結果便是,巡天使會得到一個消息,他被抓走了。
剩下的事,已經不言而喻,哪怕知道有問題,血鸞也不可能無動于衷,他們肯定會來搶回秦陽,哪怕是死了,也要徹底確認。
別說尸身,連根手指頭都不能留給那些異族,誰知道那些異族有什么古怪的本事。
到了如今,五大出戰使長,四位都出戰了,剩下那一位,便是已經死了的赤鸞,而非出戰使長里,也只剩下兩位,另外一位,便是最初死掉的那位最關鍵的陣道大師。
整個基地,只剩下兩個非戰力見長的使長。
靠他們倆,帶著剩下的巡天使,想要擋住那些沒有正面交戰的異族,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就只能靠加強過一遍的陣群了。
默默盤算了一下,陣群防御最弱的地方,最適合強行突進的地方,秦陽調整了一下方向,讓飛舟化作一道流光,急速飛馳而去。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黃雀已經能清晰的察覺到陣群的存在時,秦陽讓飛舟放慢了速度,收斂了所有氣息,按照慣性飄了過去。
飄了幾個時辰之后,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飛舟前方。
看到這人,黃雀的眼睛立刻泛起了紅光,身上的氣血,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刺青紋路,在他的體表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