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暗嘆一聲,以后看到什么都想撿的習慣,得改改,指不定哪天就跟現在一樣,撿回來一個不定時炸彈,爆開就會將他炸的粉身碎骨。
秦陽現在頗有些左右為難。
不丟吧,手里攢著個危險物品,指不定什么時候爆開。
丟了吧,最大的線索沒了,而且指不定丟了之后,會引出什么別的更大的麻煩。
“秦陽,你把這尊神像,放在這里吧,就算無法封印,黎族所在的地方,應該也足夠將神像鎮壓下來。”
仡樓恢復了點精神,主動開口接下麻煩。
秦陽張了張嘴,還是搖了搖頭,心里暗暗發狠,玩不起就不玩了,多大點事,還要費腦子想。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我心里已經有點譜了。”
老有人說他秦有德不要臉,這是天大的誤會和污蔑。
要是敵人,那沒什么好說的。
可算是自己人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
很明顯的,仡樓處理不了這個問題,秦陽就實在拉不下臉,把這尊雕像丟到這里,去坑黎族的人。
若是向之前第二劍君那樣,很顯然只有他揍別人,別人都摸不著他,他還真能將對方戳死。
在朋友的能力范圍之內,那對方要幫忙,定義就是幫忙,大家你來我往,互相幫助,情分就是這樣培養出來的。
可若是不在對方的能力范圍之內,甚至還要讓對方帶著自己的族群,一起去冒生死之險。
秦陽真沒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人家沒這個義務,他也沒這么大臉。
不是每個人都是張正義,就算是神形俱滅都死不了,損失也只是損失點壽數而已。
將雕像收入海眼里,跟著仡樓回到了地面。
秦陽只是說,想要借閱一下黑黎的記載,去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線索。
秦陽鉆進了書房,蒙著眼睛的仡樓,跟神牛在外面站著。
仡樓長嘆一聲。
“真像啊,我愈發覺得,他就是府君轉世,先輩們曾經提到過府君,他也是這般,小事很隨意,真有什么大事大兇險,他從不會牽連他人……”
神牛趴在一旁,眼睛里仿若流淌著一汪深潭,沉聲口吐人言。
“他只是覺得跟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好到那一步,不愿意把黎族也陷入到巨大的危險里。”
仡樓無言,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說什么。
神牛鼻孔里噴出兩道白氣,若有所思的道。
“之前我還覺得,嬴帝的出現,便是大荒這一個時代的巔峰,現在我覺得,那只是這個時代的開端而已。
嬴帝當年太過強勢,強者盡數避其鋒芒,如今可能才正式開始這個時代的大幕。
三身道君若是歸來,誰知道會不會再次讓災厄降臨,你們也是時候做好準備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夠了。”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