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非常尷尬,一群人雞同鴨講,都不能算是跨服作戰了,而是跨游戲作戰,一個烏鴉坐飛機,從智械戰場坐到了蛋總的老巢里……
白凜以為他追的是荀穆,實際上追的是張正義。
張正義以為后面來追殺的人,是大燕太子和太孫的人,實際上是白凜。
荀穆以為光顧他藏寶地的人,是律宗的苦行僧,實際上他自己引過去的倆北斗星宗高手,都已經掛了,人家苦行僧的行為頂多是撿漏。
而苦行僧卻以為荀穆認為他殺人奪寶,以為張正義和荀穆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兄弟,卻在手足相殘。
快亂成一鍋粥了。
“你是太子的人還是太孫的人?”張正義瞥了一眼氣息怪異,不知道是什么妖怪的白凜,謹慎的先問了一句。
白凜裹著毯子,傻傻的看著眼前的情況,腦子有點不夠用了,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頭。
“都不是。”
張正義眉頭微蹙。
都不是的話,那必然是為了太子和太孫寶庫里的寶物,這妖怪古里古怪的,估計是在妖國混不下去了,在大燕廝混,渾水摸魚的。
眼見這妖怪來了之后,也不動手,真個人還有點傻不愣登的,張正義而不再多管了,轉頭瞪著苦行僧。
“大和尚,這里沒你的事,別整天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裝好人,趕緊走。”
“哪有這么好的事,不準走。”荀穆大怒,立刻大喝一聲。
大和尚苦著臉,琢磨著自己是解釋不清楚了,他放下黑紫色的金幣,忍不住再次辯解了一句。
“老僧并非殺人越貨之輩,這些東西,真的是老僧撿到的,你們快點離開這里吧,此地經常有不祥邪異出沒,非一般修士能抵擋。”
“行了,大和尚,你趕緊走吧,誰說你殺人越貨了。”張正義煩的不行,聽到這話,瞥了一眼荀穆,冷笑著譏諷:“當真是狗眼看人低,門縫里看人的貨色,自己是什么貨色,就以為別人都是什么貨色。”
雖說律宗的禿驢不怎么樣,他也看那些家伙也不順眼,當年他師尊來極北之地,跟律宗的大和尚可是干過架的。
但有一說一,不喜歡也不得不承認,律宗有一些真正的苦行僧,從品德到堅守,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眼前這個瞎和尚,明顯就是那種真正的苦修者,不假外物,意如鋼鐵,不動如山。
這種人所求所修皆是由外向內,根本不會為了什么寶物,去干什么殺人越貨的勾當。
瞎和尚很是欣慰,道了聲謝,指了指地上的那些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老僧撿到之后整理的,諸位想要就拿去吧。”
“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荀穆的臉色不太好看。
“施主想要,拿去便是。”老和尚退后幾步。
“你這瞎和尚,陰陽怪氣的什么意思?你拿了我的東西,現在意思是我要強奪這些東西?”荀穆肺都快氣炸了,越看越覺得這瞎和尚道貌岸然,陰陽怪氣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伸出手,正要凌空虛抓,拿回金幣的時候,就見被擺在一堆亂七八糟東西里的黑紫色金幣,驟然飛向了張正義手中。
誰也沒感覺到張正義動用什么力量了,等到發現的時候,金幣已經被張正義握在手中了。
這時,才能透過一絲反光,看到金幣上纏繞著一層細若蛛絲,微不可查的細線。
那細線以雪地為掩蓋,一點一點的靠近到金幣,仗著沒有任何力量波動出現,趁著眾人對噴的時候,暗中下手。
張正義拿到金幣,荀穆面色一沉,身上的劇烈的真元波動隨之浮現。
然而就在此刻,張正義雙手掐著蘭花指,十根指頭柔弱無骨一般,上下翻飛,地面的積雪之下,一根根細若蛛絲的細絲,忽然彈了出來,繃直之后,化作數十條銀線,連接在荀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