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義,小心思多,酷愛考古,貪財好利,貪生怕死,最擅長的東西,刨除考古相關,都是跑路的能力,學了門蓮花寶典,再加上別的技藝,卻又被他加到了考古上了。
這好不容易熱血上頭,爺們了一次,理直氣壯的說他這次給秦陽兜底。
沒想到,最后兜底的還是他師兄。
他那永遠比他強的師兄,這次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b將那無肉身、無神魂、無自我意識的鸑鷟,給活活砍死了。
沒人比他張正義更清楚,鸑鷟已經徹底沒了,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的神凰血脈,都已經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看起來跟以前沒什么區別,但不死神凰這個神通的上限,卻已經無聲無息的拔高了。
可張正義現在卻半點高興的感覺都沒。
他怔怔的坐在荒野里,想說什么,都不知道跟誰說,心里空落落的。
想到秦陽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里便一陣揪心的疼。
他以為秦陽還“記得”他,所以秦陽才會救他。
他以為枯心咒沒那么邪性,他那無所不能的師兄,可能已經自行破解了一部分,所以才會在他醒來之后,殺他幾次出氣。
然而,當他被又死了一次之后,秦陽將他丟在原地不管,自行離去了。
這時他就知道,枯心咒比他想象的要厲害的多。
他那無所不能的師兄,這次根本沒法化解枯心咒。
秦陽根本不“記得”他,卻還是來救了他。
若是往日,他可能都習慣了死后醒來時,秦陽在旁邊。
甚至都已經習慣了,有種事情是這樣才是正常的想法。
當事情變得不一樣之后,巨大的落差,便將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徹底掐死在襁褓里。
不“記得”他了,卻還是這么做。
這才是張正義瞬間崩潰的地方。
在原地枯坐良久之后,張正義伸出手,拍打著自己的臉,咬著牙自語。
“張偉,哭什么哭,你是爺們,秦有德中了枯心咒,正是你施展拳腳,為他兜底的時候,不能哭。”
張正義抽紅了自己的臉,紅著眼睛,咬著牙站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服自己。
“枯心咒是厲害,但這天下,不可能有完全無敵的法門,枯心咒一定有解的。
沒錯,一定有的。
既然上古的時候出現過,后來又不見了,肯定是有化解的辦法的。
現在的人不知道,不代表上古的人不知道。
對,沒錯,肯定有人知道的。”
張正義振奮精神,大步邁出。
“秦師兄,你等著,我一定給你找到辦法。
我就不信,這天下所有的遺跡里,都沒有。
一個沒有,我就找下一個,弱的沒有,我就去找上古天庭和上古地府的遺跡,我就不信了,我挖到了天帝老兒的陵寢,挖到地府大帝的墓葬,也找不到方法。”
……
“大嫂。”
秦陽揖手行禮,面無表情,內心毫無波瀾。
“你……這是怎么了?”應白有些吃驚秦陽的樣子。